?”
江越不语,也没看他,好像很专心地在剥手里的石榴。
贺凌歪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说:“我第一次看你那么害怕,还很生气。”
江越说不出自己没生气,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多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看见自己老婆这么拿刀,哪有人用切骨刀切石榴的?
想起刚才的事江越好不容易下去一些的火又爬上来了,他强忍不对贺凌发作,“你以后不许动刀具。”
“为什么?我会切。”
“真会切你就不会用切骨刀切石榴!你切到手怎么办?”
石榴剥到一半江越没心情再剥了,他被贺凌气得胸口抽疼,扫开陶瓷碗和石榴,把贺凌抱上流理台,冷脸捏上他没剩多少的脸颊肉,沉声说:“刀具再干净也不能拿来当镜子,要照去卫生间照,听见没?”
“嗯。”
“说你听见了。”
“听见了。”
贺凌坐在流理台上坐姿出奇乖,圆润的杏眼望着他时有种不同以往任何时候的光彩,专注、干净、剔透。
熟悉的对话在两人间发生了反转,挨训的那个成了贺凌,但两人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江越眉眼染着盛怒的火气,显得有些凌厉,此刻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在他身上找到一点过去的温柔和沉稳,这世上最不可能把江越招惹成这样的贺凌达成了最不可思议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