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江越和他额头贴着,手指顺着另一只稍小一点的手的指缝缓缓握紧,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声音低沉,喃喃自语:“我不要自己回去。”
贺凌彻底沉默,只是抬手揉了揉江越的耳朵。
次日一早,他们提着日用品去医院。
但周琴不在病房里,床位是空的。
见两个大男孩站在空床边,其他床位的病人知道的就帮着解释了一句,“护士带走了,应该是做检查。”
周琴的血常规报告有异常,当时医生并没有下什么结论,只是安排了第二天周琴做更详细的检查。
贺凌对此是有很多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一是不吉利;二是他不想吓到周琴。
不知道周琴现在在哪,贺凌和江越只能在病房里等,顺便整理病床和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周琴在医院住了两天,做完所有该做的检查,贺凌也终于从医院这里听到了部分结论,他姥姥的胃里长了颗肿瘤,良性还是恶性现在还不知道,需要进行活检。
贺凌没说话,回到病房没看见江越才知道他被护士叫走去打预缴款了。
周琴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这两天在医院住她又更瘦了一些,眼窝陷得更深,脸上已经没有肉了。
她在电话里从来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按理她的症状早该出现,并且已经出现了一段时间,食欲不振,胃部绞痛……这是她暴瘦的原因,半年前就有的征兆,那些被她刻意隐瞒的症状住院时自然再也瞒不下去。
贺凌对此十分不解,瞒着自己有用吗?不该早点告诉他,少遭点罪?
但这些他都没办法去问周琴,因为他也觉得自己也有逃避不开的责任,如果他多关心一点姥姥,如果他在周琴去首都找他,发现她瘦得太厉害的时候就能带她去医院,如果能在过去周琴拒绝体检的时候态度强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