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肯定没去大医院也没拍过片。
江越手机叫的车就停在胡同口,两盏车前灯把窄深的巷子照得像白天似的。
到了医院还是贺凌背起姥姥进去,挂号、验血、拍片,全程贺凌都没让他姥姥下来走过一步路,最后还是江越去问了护士,说明情况才借来一辆轮椅。
走廊上,江越正扶着贺凌的手臂帮他按摩,“肚子饿不饿?”
“几点了?”
“再晚点就该叫宵夜了。”
“医院能点外卖吗?”贺凌问。
“我出去买,你在这陪姥姥。”
江越手扶上贺凌的脖颈,把人按向自己,躲着周琴的视线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才走。
贺凌目送他走进电梯,看不见了才转身走到姥姥身边,慢慢坐下。
坐了一会儿,他忽然拉起姥姥干瘦犹如枯木的手腕,“姥姥,跟我去首都住,过完年你就和我们一起走,我和江越照顾你。”
他说的话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在通知周琴。
周琴听完脸上的皱纹都笑得更深了,“姥姥在这住得挺好的,那么多年,早都习惯了,首都时间太快,我住不惯。”
贺凌想了想,点头说:“我回去办休学,留下来陪你,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回去。”
听到这话周琴脸上的笑一下消失了,她反手抓住贺凌手腕,少见的对贺凌很严肃,“小凌,这话你可不能说,什么事都没你上学重要。”
“休一年没什么要紧,又不是不读了,等你好些了我就回去接着读。”
“不行不行。”周琴的思想就是读书才会有出息,她的外孙那么聪明一个娃娃,从小学习就特别刻苦,放假了也没见他玩过,绝对不能因为她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