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蓄了阳光,认真地告诉凌唐:
“可是你不高兴,不高兴了就要发泄出来。比起你的暴躁,我更怕你以后再也不理我。”
凌唐讶然,他们不过认识几天,等到了阿勒泰,各奔东西,哪来的以后。
但他今天已经够矫情了,不想再在以后这件事上显得磨唧。他让乐野去吃早饭,闲聊道:
“你不高兴的时候,怎么做?”
“我会做好多事呢,比如跟小羊聊天……”
凌唐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揶揄:
“太傻。”
乐野噎住,很快又兴高采烈道:
“朝着天空大喊,太阳也要被我吓得抖三抖。”
凌唐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愈发忍俊不禁:
“太憨。”
乐野:……
那您倒是别问我啊。
房间里的空气终于肆意流动,乐野像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鱼,欢快地吃饭,欢快地跟自己吐出来的泡泡玩耍。凌唐再次昏睡之后,他又窝在沙发上,安静而又快乐地看起书森*晚*整*理来。
凌唐再次醒来的时候,乐野正在认真看书,他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想起应该给乐野再订一间房,自己这场高烧是支原体肺炎没跑,有一定的传染性。
但乐野坚决拒绝了,说自己身体比牛壮,从不发烧。凌唐看了看他的小身板,决定在有限的时间里要监督他多吃点饭。凌唐拧不过他,其实不想过于严管,发烧就发烧吧,对这个几乎是一张白纸的十八岁黑户来说,经历一下有人照顾的发烧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