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野没有对这个回答表达什么看法,打了个哈欠躺下。
就在凌唐刚有些睡意的时候,他在月光下冲着旁边烦人地开口:
“怎么戴呢,那里软软的……”
他没能把话说完,猛然看见凌唐倏地睁开的眼睛,夹着火苗和冰碴,瞪得他心尖发颤,咽了咽口水,赶忙用被子蒙上脸:
“我睡啦,凌唐哥哥晚安。”
一夜无话。
凌唐睡醒的时候,看见乐野已经坐了起来,只是垂着脑袋,用手撑开一点被子,像是在看着那里。他不禁有些恼火。
众所周知,只有一两岁的小男孩才对身体器官好奇,这没什么,那很正常。
但乐野已经十八岁了,生活环境再封闭,总不能跟个孩子一样,正要训斥,对方见他终于醒来,发现新大陆般报告:
“我知道怎么戴它了!”
凌唐彻底沉下脸,深吸两口气才稳住情绪,不得不在大早上又费了一番口舌,给十八岁的黑户讲了讲时刻保持“羞耻心”的重要性:
“……记住了?”
乐野点点头,然后用蔓到颈后的一片红,向凌唐用切身体会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真的明白了,以至于换衣服都知道避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