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铃铛响了一声。

店主立马敬业地招呼道:“您好!”

林辛恪被这热情的招呼吓得一抖,若无其事地关上门,回了声“您好”,就走到原本店里唯一的客人身边,说:“严大夫,你好。呃……我就是前日跟您联系的林辛恪知会的同事。”

“你好。”严今期回礼,冲店主道,“劳烦再煮一份吧。”

店主:“好嘞。原来你约了朋友在这儿?难怪你夜夜都来。”

严今期晚上来这里,只是因为想借着这家十二时辰店的落地窗看街景她对新城那种一按就满街满楼亮的小白光很是好奇。这里的人在这种工具下,显然摆脱了“日落而息”的规律,夜半三更里,也能隔着玻璃看见有人在街上游荡。

她没有过多解释,道谢接过了碗,示意林辛恪去货架另一侧的地方聊。

“多谢。”林辛恪忙接过了碗,有些拘束地与她隔桌相对,桌上顿时陷入沉默。

严今期:“你在终端里联系我,只说想与我聊一下,是有什么事情么?”

林辛恪感激她的率先开口,松了口气:“没有。其实就是……想和严大夫见一见。这或许有些突兀,不过我先前因为找知会帮忙,曾跟她去过俗世,因此有幸和您有过一面之缘,尽管您大概没有印象。说到这个……您这几日有联系上知会吗?”

严今期轻微地摇头:“没有。川原那边,她也没去么?”

“过部长也就是知会的老师帮她请假了。”林辛恪顿了一下,“知会在川原做得不错她应该多少与你提过川原的事情吧?”

严今期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林辛恪见她这反应,暗自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严大夫若是想进川原,大概也不是什么难处。”

严今期闻言一挑眉,终于笑了一下:“是么,何出此言?”

林辛恪被她笑得脸热,懊恼着干嘛非得是自己来这一趟,恨不得原地钻进地里或把自己敲晕。

“我是说……因为知会比较了解。”林辛恪想咬自己舌头,“严大夫有进川原的打算吗?我是说,或许有我可以为您解答的地方。”

严今期却没顺着她的话提问,而是直接越过这个话题:“如果我不进川原,又能怎么样呢?”

林辛恪一愣,只觉得严今期此刻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似乎已经透过了一切的掩饰,看清了她想要弯弯绕绕隐藏的真相。

“……”林辛恪最怕这种目光,她觉得或许这就诠释了什么是“做贼心虚”。

算了。

“其实”林辛恪嗫嚅了片刻,“其实,我是替一位前辈来的。”

严今期毫不意外,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茶,非常没有诚意地说了句“原来如此”,然后说:“可以告诉我是谁么?”

“原则上不行。”林辛恪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交际能力,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过说了也没事,反正她用的也不是凡世本名,没几个人知道她凡世的情况。那位前辈的新城名字为宗云乡。”

严今期点头。

林辛恪:“新城内,川原因为建立历史之类的,是现在唯一的官方合法组织。同时还有其他规模较小的社团或组织,大多因为某些共同观点或志趣而聚在一起。川原倒不至于小气到直接打散他们因为律法也没规定这条,不过明里暗里对某几个不太爽就对了。”

“不难理解。”严今期颔首,“俗世乡里之间也有类似的情形。所以那位‘宗’,就是某一个组织的组织者?”

林辛恪:“……”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严今期:“或许这个想法显得我有些自大,不过你此番来,不会是想邀请我加入她们罢?”

“……”林辛恪已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