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转头去看。
那几人见她发觉,遂收回目光,互相仿佛用眼神完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沟通,相视一笑。
笑毛。
梁知追没放在心上,隔空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她绕到严今期的院子,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听到院子外传来严今期的声音。
“……知道了师姐,我会同她说。”
另一人道:“同她好好说吧,毕竟风气不好。不过也别把这些大小姐惹到了,家里都是显贵……”
严今期只连连称“是”,送走了人,刚一脚踏进院门,就被身旁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抖。
梁知追:“什么大小姐?”
严今期深吸一口气,揪着她的耳朵进屋:“我问你你是不是又翻墙了?”
梁知追:“没有!天地良心,我今天用两只腿整整齐齐地走的大门!刚刚那句‘大小姐’是在说我?”
“总之不许再翻墙,走正门也没人会拦你。”严今期指着她,“还有不许再吓我!”
“冤枉,本人如花似玉,你非觉得我吓人我也没办法。”梁知追巴巴地跟着她,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我这两日考试去了”
严今期果然把注意力转向了她:“当真?是了……就是这几日。如何,考得还成么?”
梁知追挺直了背:“我将考场上所作之论默了出来,呈给先生看了,先生看后赞叹不止,说此文必中,就算运背碰上了不喜此风的主考,就凭内容来说,也不至于把我扒拉下来。”
严今期听了,却并没露出梁知追所期待的喜色。
“既是考完了,此事便暂时过了,这段时日好好休整一番,不必再记挂过多。”
梁知追尚未继续说,便听外头有医馆小童来报:“严大夫,今早周家派人来请,说大夫人昨夜头疼复发,整宿没睡成。还有公主府那边来信,说公主着凉,问要不要改药方……”
“你去现在取公主的药单来,我马上改,”严今期起身往外走,“不过今日我可能不能亲自过去,替我给公主赔个罪……再捎个东西吧。可以给周家回复了,说我马上过去……”
梁知追靠在门边目送她。
严今期吩咐完小童,已然一脚踏出院门,却突然收回脚,驻足回眸。
“小追,”严今期道,“你……”
“我改日再来找你早知道严大夫备受京城贵妇欢心,脚不沾地。”梁知追挥挥手,朝她眨眼,“是吧前辈?”
严今期被这声“前辈”叫出鸡皮疙瘩,她一抿嘴,转身就走。然而不知道想起什么,她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果不其然
严今期朝正往墙上扒的梁知追怒道:“不许翻墙!你是猴子么?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