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困了我两年,如果让它继续困下去,只会困我一辈子。”严今期道,“这世上知道真相的只有你,我不冒险来试试又怎么能知道?”

“那姓梁的已经死了!骨头渣滓都被吹去了天涯海角!”李琼夜抓住她的衣领,“你是脑子进水还是怎么?活着是自己的事,哪儿有死人重要!”

“你说的对。”严今期任她拉扯,就着这个姿势看着她,“我想要活着,但对我而言,活得明白与活着本身同等重要。今天若不是有人想让我死,我不见得不能平安走出这里。现在当真栽在了这里,我也无话可说,也没觉得有多么遗憾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你你一辈子想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李琼夜红了眼:“我想要权力,我渴望地位!今期,别俗套地给我来那些清心寡欲的大道理,有的人就是天生为权力而生,即便我的结局是失败,也没人能否定我对权力的追逐”

“我没有想要否定你。”严今期道,“你很有本事,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有手腕可也许是我目光短浅做不得大事,我总觉得你比不上她你比不上梁知追。”

李琼夜卡了一下,几乎要被这句话的荒谬逗笑了:“她?”

“她或许没有你那么明确的目标,也没有你这样的运筹帷幄玩转人心,但她也同样地渴望走得更高更远,她对自己的一生同样有着无可忽略的野心。可她又与你不同”严今期道,“梁家压着她的婚事让她迟迟未嫁,那是因为梁家左右逢源,盯着太子与李莫的儿子,盘算着用女儿攀上哪家更好。可她自己从来没把婚事放在心上,因为她从来没有指望一门婚事能帮到自己。她数年苦学,一心科考,一直以来,她想的都是是凭她自己。”

“天真。”李琼夜道,“我欣赏她的志气,可是今期,你在医馆里待得太久了,不明白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丈夫会是女子的重要臂力如果我不为自己挑个好的驸马,我连权力的边角都触碰不得!你当公主有多么金贵特殊?他们还不是照样逼迫你找个男人!”

“如果小追是公主,如果让她来夺权”严今期听到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却毫不关心,目不斜视,“她的思路会是靠自己立起名声,暗自在朝班中提拔形成起自己的一派势力,然后在叛军围城的时候自己去做权力顶峰的最高者而不是拱手让给别人!总之……邢韧并非良人,而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来人刚一开门,就被灌了一耳朵的“假设篡位计划”,当即喝道:“来人,都给我拿下!”

严今期被人粗暴地拽开,硬生生地压着肩,扭曲的手臂带来的巨大疼痛让她额前一下渗出冷汗来。

“放开,”李琼夜道,“放开本宫,也放开她!李莫要杀要剐随他便,但本宫仍然是公主!本宫命你们放开!”

来人:“公主,那些下人们仍旧叫你一声公主,那是肯给皇家面子。你早被废了,连你自己也忘了吗?”

“这位大人,”严今期艰难地瞥见了他身后一人端着的托盘,“既然草民与公主殿下都已是将死之人,大人可否许我再与公主道别一二?将死之囚尚有断头饭以慰藉,大人可否宽限一刻,权当是给公主殿下最后一份体面?”

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挥了下手。

严今期点头道谢,随即捂着手肘,缓缓走到公主跟前,见没有墩子,就索性跪坐在那里。

李琼夜一把甩开禁卫,看着严今期道:“你怪我,我认因为我没来得及阻止。可你若是一心认为要不是我选了邢韧,那丫头也不会被邢韧害死,这可就太牵强了。她是怎么死的,我也给你说明白了邢韧给她下的是延时药,跟本就没想要了她的命!她明明只要在那两天只要两天,做好自己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就可以得到她的解药,而邢韧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