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衬衫?喂?耳麦,监察处在听吗?还是安全处?这可不是我的责任,我可没……”
梁知会的话音顿住,因为一个人影从她的身影中穿了过去。
街上的路人渐渐围了过来,或冲着方才不知名的权贵马车指指点点,或伸头探脑地看情况,或也有热心者上前查看。
严今期对周围人的嘘叹与问候置若罔闻,只是侧着脸,越过参差的路人,安静地看着梁知会。
路人毫无知觉地在梁知会的虚影中穿来穿去,有时会遮挡二人无言对望的视线,却从未阻断过她们对视的连接。
仿佛有一条永远不断的线牵在她们之间,即便被人影来回穿过,却坚韧如常,永不崩裂。
梁知会逐渐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你能看到我?”
严今期毫不眨眼,只是眼底莫名带红。她看着梁知会,轻微一颔首。
“好……好吧。”梁知会认为人活得久了总是对任何事情都接受良好尽管她两世加一起也没活多久,于是很好地消化了这一意外。
然后紧接着,她问出了此刻第二关心的问题:“我穿衣服了吗?!我是说你能看到我的衣服吗?还是说你看的的是……我的,美妙的躯体?”
梁知会问完就想咬自己舌头。
大概是因为她一下问了一堆,严今期觉得点头摇头不足以清晰表达,于是干脆不做回复,只是挣扎着坐起来,朝梁知会缓缓地伸手。
周围的路人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团空气。
“咋了?是掉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这什么都没有啊?那地上空空一片!你……你不会摔傻了吧?”
“说不准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了!我还真听说,有的人经过生死后,能看到一些‘那头’的东西……”
“嘘……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我刚刚亲眼!亲眼瞧见了!这女人在马车前一动不动,看着就要撞上了,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撞开了……什么?自己跑开的?不不不,你信我,我打包票,那绝不是自己躲得开的……”
“哎哟别说了,怪渗人的。得了,看上去人没事,散了散了吧……”
梁知会对上她潮湿的目光,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恨不得直接上去握上她带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