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村民听见她模糊不清的话语,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

小助理:“你别说话了!有什么事我就多说点,您听着!”

“借过。”梁知会毫不在意,侧身到门前,看向屋前忙碌往来的人。

冥冥之中地,她竟然一眼就锁定了一个人。

就是她了。

梁知会想。

“嘀!”耳麦传来电子音,“已到达任务对象所在地。检测任务对象外在特征为:*身着浅灰色外裳,长袍灰蓝,长发束于脑后,额角沾有血渍……”

梁知会眼睁睁看着她从里屋掀帘出来,抬起擦拭额前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放下,白皙的额角上,刚刚沾上一抹鲜红的血渍。

严今期看着她出了神,缓缓放下手臂。

“这是谁!”屋里一个老太冲门口喊道,“村外来的?出去!出去!”

梁知会卡在门前,还维持着侧身的姿势。她闻声轻咳一声,收回目光:

“抱歉,我……”

“是我朋友。”

严今期又看了她一眼,净了手,又忙不迭地转身回去。

那一瞬间,梁知会感觉到身边的敌意消失了大半。

她望着摇晃的门帘,抿了抿唇。

“天……”小助理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竟是故意放轻了,好像生怕惊动到什么,“她好美……也不是,但怎么说呢?是气质吗……”

梁知会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有个人跟着自己,顿时正色,脸颊有些诡异地发烫。

突然,梁知会浑身一僵她看到严今期又返回来,掀帘露了半张脸。

严今期:“外头等我,不要乱走。”

梁知会乖乖点头:“哦。”

哦?

哪里不对。

小助理没有察觉:“梁执事,她不认识你吧?再说,你显形都用的化像,她说你是她朋友,应该是在帮你。素不相识,就出手替你解围……为什么好人都这下场?沦为被川原系统检测到的地步,还被那群废物执事解约!”

梁知会没再答话。

秋风晃悠悠地扫掉一片苟延残喘的枯叶。

不知过了多久,梁知会突然发觉,安静的不止耳麦,还有周围的世界。

她直觉不妙,起身疾步往屋内走去。

这次没人拦她吼她。

村民们三两结对地往反方向散去,仿佛看完一场早知结局的戏剧,此刻就安安静静地各回各家。屋内外沉静地近乎不祥。

还未走近,只听一阵微弱的人声,大约是什么“醒了”之类的,随后是一阵低声交谈。

梁知会在门帘前止步,垂眼看着帘上已经变成深红的血迹,像是在等待什么。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撕破了寂静的小屋。

血腥气还未散去,屋内的温热也依旧透过帘缝溢出。

女人的哭声撕裂而沙哑,像是钝刀生生地刮在血肉上。

那哭声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人在哭。

梁知会抬眼,拨帘走了进去。

她尽力忽视塌旁那团模糊的血肉,快速地在狭小的屋内搜索自己的任务对象,随后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严”

耳麦:“嘀!嘀!嘀违规预警!违规……”

闭嘴。

梁知会在心里道。

她一把抓住严今期的手腕,对上她的眼神她含着清泉般的眼眸里内敛而平静,如果不是颤抖的手腕、以及满手鲜血去摸药箱的动作出卖了她,梁知会几乎要被她骗过了。

梁知会掏出手绢,替她擦手:“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严今期仿佛被她的动作按了停机键,目光逐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