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失落,却越是铁了心要问。她不依不饶道:“那是谁?谁怕痒,还有谁?”

严今期半带玩笑地正色,指着她手里的系带:“快、系。”

梁知会早就不自觉地把那□□带揉得皱巴巴的。

她转身背对严今期,低头心烦意乱地把系带往腰带上缠。

“嘀。”

耳麦恰恰在此刻没眼力见地发出机械声。

“尊敬的*梁知会*执事,显形限制锁提示您,今日显形时间已达*30分钟*,今日剩余显形时间为*90分钟*,本月剩余显形时间为*90分钟*,请合理安排时间。”

阳光里灰尘翻飞,在光线中迟钝地舞动着,却无不明显地向见者昭示着时间的流动。

“今期。”

梁知会轻声道。

严今期正趁着她收拾的空档,在书案旁拿着一本书册,头也不抬道:“嗯?”

梁知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严今期半晌没等到回应,从书卷中抬头时,猝然看到梁知会发红的眼眶。

“怎么了?”她忙放下书卷,起身走近。

梁知会:“能去街上走走吗?就我们俩。”

严今期动作顿住,一时没答话。

“我想和你一起走一走。”梁知会恰到好处地让自己的情绪漏出马脚,眼睫上几乎沾了水汽,刻意放软了声音,“不方便吗?”

严今期呼吸一滞:“好。”

梁知会:“真的?”

严今期深吸一口气:“你都这样了,我根本不能不答应,好罢?”

梁知会一动不动地张开手,任严今期在自己腰间系结。

“那邬家那边怎么办?你都答应好了一起去正厅的。”她道,“邬家人不会不高兴吧?”

“……”严今期咬牙切齿,“你不觉得现在再问有点晚了么?”

梁知会低头摆弄了一下那个漂亮的结。

“好看。但我头发上光秃秃的,我还想要簪子,”她道,“有没有簪花,或者发钗?如果有粉色就更好了,想要粉色的。”

严今期头也不抬:“没、有。”

梁知会看着她,眨了下眼,让人担心她眼里蓄的东西下一秒就要被挤出来。

严今期闭了下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有,真的没有。原本是有的,可后来到处游走,不是就卖了么?之前你还帮我收拾过箱子,你知道的啊,对吧?”

“谁知道你有没有藏起来?”梁知会心道你还有个小盒子我没看过呢,“我以为你到松石镇,也会买,还有邬小姐,她肯定有拉你一起去买过。”

“别再提邬小姐了!”严今期攥住她的手腕,“你再磨叽,我现在就去正厅和邬老太太包饺子。”

梁知会心满意足地被严今期拉着往外走。然而走到门口时,严今期猝不及防停下来,松开她的手腕。

梁知会心跳暂停半拍,险些不知所措地把手抓回去。

严今期小声道:“一会出去给你买,行了么?”

梁知会轻轻喘口气,点了点头。

将近正午,街上正是人头涌动的时候。

小摊现煮糯米粥的,摆摊卖各种不知名的草菜的,将原本就不宽敞的巷道变得更为逼仄。

梁知会趁势伸出早就蠢蠢欲动的手爪子,拉住严今期的袖口,并在其回头时早有准备地说道:“我要走丢了。”

严今期收回目光:“走上来些,跟我并排。”

“我们去大街吧!”梁知会道,“我想去看那个什么会,敲锣打鼓,好多人穿了奇怪的衣服,好热闹。”

“那是祭神。”严今期带着她横穿巷道,被人挤得近乎寸步难行,索性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