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梁知会稍微平静了些。
她含糊地问:“你为什么要问我?”
严今期:“什么?”
梁知会:“你问我‘怎么了’。”
严今期在持续而安静的拥抱中渐渐放松下去。
“没什么。”她无意识地摸了下梁知会的背,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人长大了都有心事。”梁知会道,“我从前有心事,现在也有。”
“这不一样。”严今期微微侧脸,抬手揉了揉她半散在肩后的长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看上去很累?”
梁知会:“黑眼圈么,我这几日没怎么睡。”
“那是身累。”严今期道,“累的不止身吧?离开的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从先前那个镇子一路找我找过来,有没有遇到波折?”
梁知会:“没有波折,很顺利。而且我赶路很开心。”
严今期用手指给她理着背后的头发。
“……”
梁知会觉得如果自己是只猫,想必已经舒服得开始眯眼了。
无怪人们常言三千青丝为“情丝”,发丝本身感受不到严今期指尖的温度,但青丝的另一端,却如提线木偶一般牵扯着梁知会的神经。
若即若离的亲密足以让梁知会沉溺其中,那是一种将自己隐秘之处放心交予她人的快感。倘若没有耳麦里尖锐的提示音,她甚至愿意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地与严今期安静地度过一整个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