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石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一样?”
草环却松了口气,小声咕哝:“她早知道严大夫不会就这么扔下产妇离开嘛。”
“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是任何一个别的身份,我或许都可以选择起身离开。”广袖掩映下,严今期出神地望着天际的远山,“但我是一个医者,我随从过医道上最好的老师,我踏进过皇城当中最高的医府。十数年的学识积累与经历告诉我不能离开,医之一道的济世使命无法让任何一个医者抛下她的病患。所以我会留下,也会煎下这副药……无论一会也许会发生什么。”
“嗯。”梁知会颔首,“我陪你等。”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屋内的痛呼骤然变得尖锐凄厉。
严今期神色一变,下意识站起身,却站得急了,一个踉跄。
梁知会扶住她:“还好吧?屋里这是怎么回事?”
“产妇就要力竭了。”严今期拨开她,揭开药壶看了眼,示意圆石拿碗,“再生不下来,恐怕母子都有危险。”
梁知会:“药好了吗?”
“基本好了,”严今期快速道,“还差一点,但现在等不得了,药性或许有减弱,但发挥药效没有问题。”
圆石:“可是我们怎么送进去?他们刚刚那样子可是死活不让严姐姐进屋啊!什么难听话都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