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石大喊:“你怎么知道?!”

梁知会朝严今期道:“你看,我就平白猜中了她的名字。”

草环小声出声:“知会姐,严大夫刚刚才叫过圆石的名字。”

圆石:“好啊,你个骗子!就是!严大夫刚刚才说了我的名字!”

梁知会捡起地上的绷带残渣,跟在严今期身后进屋:“看,她说我是骗子!我就说我是江湖骗子吧?”

严今期:“……”

她被吵得头痛欲裂,只觉得一大群小雀在周围叽叽喳喳最大的那只还两步做三步得跟在她身后碍事。

屋外传来一阵两个孩子的交谈声,随后消失了,估摸是一块儿出去了。

梁知会看严今期净了手,将指尖和关节冻得通红,去解一个装药的布袋。

“这是我带回来的药材?”梁知会凑头道,“我帮你收吧,是要分类装到箱格里吗?”

“你认得药吗?”严今期反问道。

梁知会毫不犹豫:“当然!”

说罢,她自己和严今期都愣住了。

我为什么认得草药?

梁知会摸摸下巴:“嗯……我认得的。我确实认得诶,这包是当归吧?这包是车前,这包是白及?”

“是,”严今期道,“都对。”

“看,”梁知会有些懵道,“我说我认得吧?”

严今期:“识别药材已经是江湖骗子的必修学问了么?”

梁知会挑眉:“啊呃,毕竟行走江湖嘛,技多不压身……作为一个出色的江湖骗子,不学点医药之术傍身,怎能取信于人呢?”

严今期:“医术呢?你会多少?”

梁知会:“那就真是一窍不通了。我也就会认点药石,最多帮帮你们这些大夫放药抓药你看,我放药的动作很熟练不是?信我信我,我像是那种打探消息的坏人吗?话说,你从前在京城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还值得有人为此来找你?”

“知道了,我信你。”严今期牵着衣摆,坐在门槛前,“我知道,有些道观会有精通医药的师傅,你能认药石也不奇怪。”

“是啊,是啊。”梁知会随口道。

她一边娴熟地将各类药材分装到不同的格子里,一边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诡异感。

我到底是怎么学会认药的?

严大夫逻辑自洽了,她倒是还暗戳戳地在这儿冥思苦想。

下次回川原得查查。

上回白微态度强硬,非让她退掉这次任务,她便产生了一定的怀疑。白老师大概以为她会去查自己的过去,然而她并没有。

梁知会对那些被自己忘却的过往半点不感兴趣人是要向前看的,拜托?当初是她自愿消的记忆,那想必过往也不甚愉悦,她现在在川原有吃有喝,天天以吊打同事为乐,干嘛去自讨苦吃?

然而,现在有些若隐若现的东西都被怼到了她脸上了,像个逗猫棒似的在飞快摇晃,让她抓心挠肝。

自己的往事找谁问?找白微那可能会被轰出来。找过老师那就约等于白微也知道了,她俩什么都互通。

梁知会放完药材,趁着严今期查验的功夫,借口出屋,找了个角落发消息顾影:上次找你帮忙那个,梦境被影响的案例可以查看了吗?

片刻后。

顾影:不可以。

顾影:我上次立马帮你提交了申请,按理最多两天就能批下来,事实上确实批下来了一例。

梁知会皱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耳麦,等着顾影的下文。

顾影:这例没什么用,想必不是你想找的答案这例的执事是当年川原早期阶段的一名凉性新城人,凉性本就容易被影响,那次之后,川原就出了明令,执行处的执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