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道,“是什么?”

梁知会回过神,一本正经道:“有意思的是,隐市做的事显然比川原的更有价值。”

宗云乡面上露出肯定的微笑。

林辛恪:“……”

这是临场反应吧?是的吧?!这货还真会投其所好!

只听梁知会继续道:“川原的任务属于精神领域,而隐市所做属于实务。从判定价值标准的层面,显然隐市的任务更加清晰,具有较高可行性;此外,川原的任务因不可抗力因素常常需要我们进行回锅售后,这侧面证明了川原任务的价值意义较为有限,但显然隐市的任务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举个例子,川原凭执事炎气助人安枕,这就像佩戴一个散发药气的香囊,药气散完,药效也就没了,只能寄希望于任务对象自身条件,形成良性循环;而隐市所为虽有待规范,却是实打实的帮助,如世人身体有疾,则医之。”

“你说的不全。”宗云乡道,“较之川原,我们所具有的先进性不止如此。我们会打破川原两世不相通的苛律,尽可能地将新城之物用到凡世,以助世人。单就我所熟悉的医道而言,原本俗世有许多不治之症,若研磨新城之药掺杂使其服之,则可救人于无形。”

恐怕光是这点就够吸引今期了,梁知会心里盘算道。

她想起什么,说:“昨日我在凡间竟用的是本相隐市自己有传送器,是好事,不过用本相还是终究不妥,若被前世故人认出,难免惹出事端。”

“谁告诉你我们用的是本相?”宗云乡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们平日里都是用的化像,至于你昨日能用本相,那是因为这是严大夫特地为你求来的。”

梁知会:“……”

她稍稍一想,就想出了其中的关窍,心里一热严今期知道她苦于两世之隔已久,想必特地给她求来了用一天本相的特权。

梁知会继续道:“从前在川原,为了避免界定‘揽财’定义的边界,执事但凡在俗世交易,都会被一杆子打成违规,但据我观察,隐市似乎没有这些条条框框。”

“川原以前也不是这样古板的。”宗云乡脸色挂着毫不真诚的怀念的神情,“你猜川原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正是本人被川原开除的那个时间。”

梁知会:“好像听说过,你从前也在川原做过可你不是没消除记忆吗?你怎么能进川原?”

宗云乡点头:“因为,也正是在我闹出事情后,川原才开始要求必须消除记忆的。”

梁知会:“……失敬,原来您就是上一辈的违规翘楚。”

宗云乡:“那时川原的执事既有凉性也有炎性,完成任务的方式各种各样你那个薏米的法子我听说了,放十年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我们最常做的就是显形,然后假借一个凡间身份接触任务对象,打开思路,用千奇百怪的方式助其解除忧虑。所以你也就理解了,当时全然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后来么……”

梁知会嗅到了桃色气息,悄悄竖起耳朵。

宗云乡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过老师是我前世青梅,所以我后来经常借机回去找她。再后来么……自然就假借身份做了些行方便的事,帮个小忙、解决个小麻烦等等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难理解,这不就跟你对严大夫做的事一样么?”

梁知会假笑道:“理解、理解。”

原来就是你这卦事儿害得我总被白老师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