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忘了问你,”她笑道,“妹妹多大年纪了,够成婚了么?”

梁知会拉开她的手:“早够成婚了!你怎么这么扫兴?”

“哪里是扫兴?分明是助兴。”严今期闷声笑了两声,“既然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掉眼”

她的话音被莫名的事情打断了,闷哼一声后,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在这个距离新年不过二三日的夜里,屋内烧着充足的炭火,温热的星火陷在广阔无际的冬夜中,仿若世间最好的归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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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今期在困倦中被一阵“嗡嗡”声吵得半醒,正要睁眼时,那声音却没了。有人摸了摸她的背,似乎是在哄她继续睡。然而她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两声“嗡嗡”,撑开眼皮开过去,只见视线里,梁知会正拿着她的终端,上下左右地端详。

见她发现,梁知会道:“我可点开看里面的内容,就是看看外观这不是川原产的吧?”

“怎么可能继续用川原的东西?”严今期想起身,却动作一顿,因为某些不便言说的原因,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伸手道,“给我。”

“不给!”梁知会精神饱满地高举起那只倒霉的终端。

严今期忍不住骂道:“你怎么精神这么好?”

梁知会:“我有什么可精神不好的?”

严今期:“……”

梁知会故作惆怅道:“虽说昨晚是几乎一晚没睡吧……但我前天睡了一天一夜啊!”

“……”严今期眼角直跳,疲惫道,“把终端给我。”

梁知会横着卧倒在她身上,把手臂朝远处伸直:“你拿。”

严今期不肯如她的意,扯了扯被子,大有打算继续睡的意思,却被某只横在腰上的东西压得拉不动。她索性就把被子一扔,稍微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侧头闭上了眼睛。

“你这也不像一晚没睡啊,”梁知会从她身上滚下来,蹭到她身侧,支着手肘,“像几晚没睡了。”

严今期一动不动,也不做声。

“那什么狗屁隐市,还压榨员工?”梁知会精神百倍地在她耳边发出噪音,“我就说那个宗什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隐市的理论还是不错的。”

“捞你出来时她可出了不少力,”严今期趁势拉上被子,“现在咱们得以在这里好好地待着,也是靠的隐市的传送器。”

“现在到底什么一个情况?”梁知会看了眼她眼下的倦容,吞下后头的话,“算了,我不问你,你先休息吧。”

严今期:“我不能休息太久,隐市那边缺人手,我昨日便是在那边待到晚上,才抽出时间来找你,原本计划今天一早就回去了。”

“‘一早’?”梁知会探头看了眼窗外街对面的早点摊已经收摊了。

严今期睁眼,带了些怨念地盯着她。

梁知会笑嘻嘻地挤过去,掀开被子,脑袋往里钻:“今天你别去了,就在这儿休息然后我想去看看情况。”

严今期一把把那颗往她胸前凑的脑袋拍开:“也好。你怎么去?找林辛恪么?”

“可以,我去找她问问。”梁知会道,“至于隐市,我就不异想天开能进去逛了。”

严今期:“不见得,宗云乡似乎挺待见你,她……她与你老师和那位白微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梁知会一卡壳:“她们之间竟然真的‘有事’?我就知道白老师那臭脸背后绝对有故事!”

“……你问问林辛恪,如果宗云乡愿意见你,我不介意你自己去找当事人打听她的桃色往事。”严今期不想理她,接着道,“对了,隐市虽救了你,可你却不必觉得欠了隐市或者宗云乡的人情,我当初求助于她们时便说清了,这是是我一人负责,我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