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有这两个意向？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要自杀？

盖亚文拉法捂住自己的嘴，他隐隐作呕。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所有。

－

‘那些东西在我胸腔中涌动’，对自然亲和的熟悉，对AI关闭操作的知晓，‘无法面对’，‘期待与嘱咐’……精灵盖亚完全知道提摩西的部分安排！

记忆碎片在他脑中滑过，提摩西搂着盖亚指着星河，记忆后半段总是独自一人的提摩西，后期只用AI管家的提摩西……在这种几乎断绝所有关系的前提下，提摩西休息时逗得最多的存在只剩下了盖亚。

也许就是那时，他就已经交代过盖亚什么。

只是因为现在这些记忆碎片都是被精灵盖亚提炼过，完全代表好的、快乐的。

盖亚文拉法被盖亚提供的信息差给蒙过去了！他以为盖亚是仓惶上阵！

精灵盖亚知道提摩西给了他什么东西，但不确定是什么，只以为是某种能量！

这个能量加强了他被虫族基因筛选调整降低的血脉纯度。

被虫族培育过的幻想种全都被降低血脉纯度，这样它们就不会再出现血脉回溯，获得由血脉传承的知识与灵光。那些笨拙跟着盖亚的幻想种精灵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盖亚对提摩西的应许，对提摩西的每一个要求的答应当时盖亚文拉法以为那是盖亚胡乱答应的，但现在看来，盖亚是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但他没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