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感受那股轻轻的气吹到自己手指上时,卡泽勒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提摩西没有发现,他说完那句话就侧开身子,沉着一张脸,气汹汹的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去把我的终端拿来。”

卡泽勒站在原地没动,他感觉自己好像那么一小会是在飘,整个人都像带着绳的风筝,轻轻曳曳的让伯爵一口气就吹的踩在了云端;下一会,又被伯爵的需求拽回了地上,生活中。

随后,站在原地的执事从那股劲里缓过神,他靠着过强的自控力与肌肉协调将苏醒的欲望压制了下去。好像刚刚被一个轻轻吹起就撩起欲望,仿佛只有本能存在的野兽不存在一般。卡泽勒顺着长廊跟着主人的步伐,往卧室走去。边走,就开始下意识得整理自己的袖口和衣领,哪怕压抑了自己的欲念,让自己表现的不要那么像一个只有欲望的原始动物,但卡泽勒下意识的行为还是露了怯。

银发的执事的脸上是一种平和的面无表情,像一张温顺且没有攻击性的面具,哪怕身上的马甲衬衣非常整齐妥帖,体面的随时可以为自己的主人出席一场发布会。他都还在轻轻的扯着袖口,反复的扣上一枚袖口,或是碰碰自己的领带结,正正位置。

这一切卡泽勒只会在无人的时候做,好像在强调着,哪怕没人看着,自己都是如此体面且整齐干净。

要像个人。卡泽勒想,要像一个整齐又体面的绅士,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主人的身边。不要暴露那份肮脏的意外,那么,一切都是可以被允许存在的。

这样想着的卡泽勒把自己的袖子领带全部整理了一边,鬼使神差,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3

提摩西回到卧室后在酒吧台附近的长沙发上坐下,本来想直接睡觉,结果现在还要处理一个麻烦。

之前丢出去的戒指给卡泽勒收起来放到了卧室侧间去,现在执事去里面重新拿出来,提摩西坐在沙发上沉着一张脸,一看就是在想什么事情。

越想脸色越冷。

无外乎就是自己手下都被骚扰到仿佛有人强硬闯进自己私人领地的恼怒。

他坐了一会,又站了起来,走到室内的大落地窗前去。

提摩西住的这栋酒店非常高,他的房间是顶层的套房,从这往外看去近乎能看完半个首都的夜景。

银蛇璀璨的淌游在无数哥特混搭的高楼大厦间,蜿蜿蜒蜒的落在地表上,像一条人造银河。林立的高楼大厦上的镜面窗被夜幕下的璀璨反射照耀着,明明是夜景,整座城市却辉煌的像一处落下了星星的虚幻梦境。

好似只要光还在,这座城市就永远不会崩塌,永远都是活着的,辉煌又璀璨。

不夜星的永恒之都,名副其实。

当人情绪愤怒或是悲伤的时候,看一些足够震撼又美丽的景象时,非常容易产生一种渺小感,进而就会慢慢的消减掉心中的愤怒。提摩西看了一会夜景,那股厌烦的情绪没下去多少,倒是能够勉强不把情绪外露到脸上了。

他站在窗前,高高的酒店地理位置让他仿佛站在了这一片璀璨耀眼的星辰之巅,落地窗外还有很多夜游的飞艇与闪烁着变幻光线的LED巨幕灯。光的折射越透过年轻伯爵前的落地窗,在提摩西身上轻轻盈盈的留下剪影。

深红发的年轻伯爵站在窗前,就像一个虚幻的只存再光和梦间隙的幽影。

被装在金色笼子里安置在卧室一角的木精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伯爵,脸上神色几乎要醉过去了。盖亚依靠在金色的栏杆上,眼神痴痴的看着落地窗前的虫族,内心的害怕如潮水般褪去。

之前族人对自己说的话,教诲,叮嘱,千劝万叮咛不要被虫族给蛊惑再一次败在了提摩西本尊的出现下。

哪怕对方只是出现,就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