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慢慢地,顺着雌虫重要的脊椎往上游去。
面对那点带警告的掰动额触角,猩红的奇美拉并不在意,只是顺着哥哥的力道偏了偏脑袋,拱拱哥哥的手掌心。鼻子和裂如蛇口的嘴与舌还埋在哥哥热淌的腹腔中,涅柔斯优秀的自愈能力变成了猩红奇美拉的大敌,往往提摩西才刚刚舔到柔软的腹腔层,尝到半舌头鲜血,愈合好的创口就要把他的舌头挤出来了。
舔舐,舔舐,要不停地用带刺的舌头去舔涅柔斯,才能保持住溢出甘露的缝隙。
提摩西把脸贴在哥哥的腹部,他的脸还保留着人形,没有鳞,迷蒙的神态与渴求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所向披靡。涅柔斯本该要再用力,可当提摩西将脸贴在他的腹部上,用牙齿与舌头去含着那点点流溢鲜血的伤口时他吮得很小心,先是含住边边泛红的嫩肉,将那块柔嫩的伤口吸得回缩,再伸出舌头继续舔那条溢出露汁的肉缝;因嘴异化,提摩西有点颇难下嘴,他要是完全张开异化的嘴,锋利的牙齿能够瞬间将涅柔斯腰斩白蜘蛛的手就停在虫族敏感的额触角上,这让红蜘蛛忌惮不已。于是,明明是红蜘蛛将兄长开膛,却因为白蜘蛛过于优秀的愈合力喰食起来颇为困难委屈。
红蜘蛛嘬得很用力,舌头一卷,就能含住里面烫热腥甜的汁液,不用力不行,涅柔斯的愈合速度太快了,但凡提摩西吸吮的速度慢点,他就只能吃着吃着变成了嘬嘬哥哥形状漂亮的腹肌。不仅要嘬,还要用舌头往里面顶,钻钻舔舔,要把哥哥露出来的弱点都亲一遍。
涅柔斯过去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不停吸气。
这点痛感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提摩西太烦人了!
在新肉生长的间隙,会有一种无法避免的生长痒意,这种痒意来自新生的血管,来自重新形成的神经组织与肉芽细胞层,这些脆弱的新生物在愈合的过程中形成新的结缔组织来修复肉体屏障感官模糊,功能尚未完善,纤弱而细嫩的肉极其容易带动神经末梢换言之,涅柔斯腹部的创口痛感对他来说没多少,但敏感的新生血肉生出麻痒被那条讨厌的舌头舔得直击神经末梢,涅柔斯魂都快提摩西嘬出去了。
提摩西含住涅柔斯愈合的伤口肉缝,轻轻嘬里面的血露与愈合的嫩肉瓣,里面愈合的肉缝会回缩,反挤似咬一样的回顶提摩西的舌头。像是一个主动的吻,提摩西就要用牙齿与舌头去挑动,恶劣的顶弄不轻不重,时而压得伤口又裂开一点,纤细的舌尖钻进快要愈合的肉瓣缝隙顶破里面,亲亲里面更新鲜甜美的血与肉,下一秒就被涅柔斯的愈合力赶出来,猩红的异形被哥哥攥紧了额触角,白蜘蛛连呼吸都给弟弟舔得发抖,明明没碰重要的腺体和入口,明明……涅柔斯嘶了一下,用力地掰了一下提摩西的触角,红蜘蛛上半身都给歪了一下。
差一点,提摩西的角就给被快感袭击的涅柔斯掰了一下。
这一下肯定很痛。涅柔斯呼吸几下才从那种又麻又痒还爽的神经兴奋里缓过来,低头一看深红的异形好半天没再动一下,提摩西把脸贴在哥哥的腹部上,上面都是血,他的脸上也乱七八糟地红一片;嘴巴也闭上了,舌头也不露了,要不是自己的腰还被牢牢地抓在五爪指刃里,涅柔斯都要怀疑提摩西睡过去了。
这一看涅柔斯简直气笑。
妈的,我给你开膛破肚,捞在手里连骨骼甲都没放出来,打你一下你倒是耍脾气了?
一种荒谬的搞笑让涅柔斯运了半天气,他扯了扯手里的额触角,轻轻喊了一声,猩红的异形一动不动,半点前头的混乱都不见。
见鬼。“真是狗脾气。”白蜘蛛轻骂一句,两只手去掰提摩西的额触角,把那张脸硬是扯起来面对自己,这下又搞得提摩西发火,扭头就要去咬白蜘蛛的手,那一嘴锐化的獠牙尖得让人打颤;涅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