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近到提摩西能够轻易听到黑发雌虫过快的心跳。雌虫修长的身体缠出欲望的弧度,双腿分缠着,将两人的下半身缠贴在一块,轻轻磨蹭。玻因斯特胸膛起伏着呼出一阵急切的呼吸,藏在那个牢笼一样的怀中,献上自己花瓣一样的唇与潮热的呼吸。
“殿下……殿下……”
他从不直言过提摩西的全名,此刻也只是将那敬重的称谓含在唇舌间,吻碎了似的念着,期望对方回应他哪怕一声。
年轻的伯爵的身体不为所动,却为黑发雌虫撩开了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前黑发,那缕黑发粘在雌虫精致后弯的额触角上,有几缕往下垂黏在玻因斯特的眉眼间;此刻玻因斯特连额触角都是温热的,敏感的感受着提摩西体温偏低的手指轻抚而过,为他抚开刺眼的湿发与汗珠。
冰冷的手指停留在玻因斯特的眼尾,拇指轻轻抚摸蹭弄着,令玻因斯特想起他对自己眼睛的称赞。
【像珠宝,我喜欢你的眼睛。】
您喜欢我。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因动情而潮湿,盈着一汪水,偏生睫毛颤抖,多情的让人几乎要怀疑他体内生长着一颗宝石种,不然这双浅到令人发毛的冰宝石怎么会流露出如此动人的情意。
玻因斯特没感受到提摩西的生理反应,这恶劣的年轻雄虫依旧在撩拨他,显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认输。那张俊脸上出现了新的微表情,他恶劣的殿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没有笑却胜似在笑。玻因斯特很确信提摩西感受到他发情了,植物味的信息素让这个伦理混乱的背德实验室充满了春天的味道,而这个压着春天的人却吝啬哪怕比手指头更多一点的信息素溢出。
玻因斯特要贴的很近,才能从提摩西的唇舌间吸吮到那一点点属于秋冬的甜意。
他越是无动于衷,玻因斯特就越为他任何一次细微的变化举动心动,尤其是提摩西在没有被冒犯到情况下,很少拒绝玻因斯特。
简直像被自己活养出的一颗心生在了提摩西身上。
“殿下……”黑发雌虫无声的念着:“my love…”
他轻轻又很急切的小啄吻着殿下的唇,如一头初尝甘露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所有的甘露吻在石像的唇上,将冰冷的石头染上自己的体温。细密的吻也是讨好的吻,雌虫伸出自己的舌头去亲雄虫的唇缝,没什么阻力,蜂系那卷而细长的舌头蛇一样地钻进了对方的唇里。
他舔到了提摩西柔软的舌头,整齐的牙齿和藏在整齐排牙后的锐利犬牙。犬牙刺伤了玻因斯特的舌尖,当年轻的雄虫在这个吻中尝到血腥味后,才终于有了动作。
提摩西掐着玻因斯特的腰把他往上提了一点,开始主动投入这个亲吻中,另一个人的主动让这个带着血腥的吻甜蜜了很多。
年轻的雄虫显然对这种慢吞吞又让人痒得不行的亲吻方式不感兴趣,他单手揽着雌虫,另外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收回来去握玻因斯特的下颚,雌虫的脸型不算精致娇小那款,但被提摩西的手一捏,看上去像个学生似的,尤其是玻因斯特今天没梳发胶,潮湿的黑发垂盖着额头,睫毛轻颤,清艳的脸皮肤白皙,薄薄一层红晕盖在雌虫的鼻尖与脖侧。那一套特别定制的西装早在玻因斯特缠上来时被乱动的肢体撑满,绅士的西装倒成了捆住蛇的礼带,除了情趣没有半点体面的作用。
这会一身黑西装的深红发虫族才像那个主动逼迫的坏角色。
提摩西亲人的方式没怎么变过,总是连亲带咬,喜欢追逐着吮闯进自己嘴里的舌头,咬玻因斯特的舌头像咬一片花瓣似的卷在自己口中肆意玩弄吮吻着。
本来玻因斯特是主动亲吻的一方,现在却只能被提摩西捏着下巴亲,舌头都收不回来。很快提摩西就亲到了他的嘴里,微尖的舌尖舔到玻因斯特的上颚软肉,勾起难耐的阵阵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