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直接连着气管与后脑神经的精神海。

黑发的雌虫从年轻时就擅长豪赌命运,他一直在赢,长长的一生中,他只会输一次。这是家族里喰食了一个拥有罕见魔法天赋的长辈给他的劝告。

玻因斯特想,这唯一的一次我已经输掉并摘下了奎恩的姓氏,从今往后,我不再害怕任何概率。

玻因斯特牵着那只能够在比眨眼更快的时间里挖出自己心脏的手,贴在自己的肋骨皮肉之上,他对着提摩西说:“是真话,您能感受到我的心。不是吗?”

年轻的伯爵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这个雌虫,他听得出这是真话。似乎是绝对的能力让原始虫族相信了他,年轻的伯爵伸出手揽住了玻因斯特的腰。

但不是全部啊,一个擅武的极端社会能养出这种老油条,阿T在心中感叹,哄的真好听,下次别哄了。

然后,年轻的伯爵突然扭头看了看一旁不远处的玻璃窗,他问医生,“那是双向的玻璃窗吗?”

“什么?”玻因斯特怀春一愣,脸上的心满意足硬是被一种突兀的疑惑冲散了,他顿了一下,没搞懂,“不,是单向的。不过也可以调成双向模式。”

“是吗。”年轻的伯爵揽住了医生的腰,好像只是在一个眨眼间,玻因斯特就发现自己位置变了,他被殿下抵在了那面单向的玻璃上,而光滑成半墙的玻璃下,正是他那些来来往往,正精神百倍研究着基因工程的学生们。

“……”玻因斯特僵住了,一下子,他意识到了什么。他花了足够多,比在奎恩家还多的时间才重新在主星得到现在的一切,被人惧怕,被人敌视,被人防备,恐惧成为了尊重。

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