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康奈利又等了一会才谨慎的询问珍珠体,“他是在等待什么吗?”
而从之前的对话发展看来,康奈利怎么都觉得现在这个场景中没出现银行,或是什么宣读遗产文件现场,稍微有点奇怪。他又问了一句。
“这扇大门后的存在,和公爵继承的财产与爵位有关吗?”康奈利顿了顿,他试探性的询问,“类似,尘封已久的宝库?”
“门后。”珍珠体的语气仿佛像是在沉思中被人唤醒,它轻声回应,“宝库不,要比那更多。”
“提摩西在感受。”
“感受门后之物,感受他的,mother。”
康奈利疑惑跟问,“可是…之前的历史影像不是说…母亲,那位女王已经逝世很久?”白化种询问的声音因犹豫而有些迟疑,“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女王已经离开了百年之久。”
在呢喃与不解中,正前方的少年雄虫重新行动起来。
雄虫将双手都贴在了白门上,做出个更用力的姿势,把大门推开更多的缝隙。可门实在过于庞大,以至于那道缝隙足够让提摩西进入后,远远看去,在康奈利与珍珠体的位置,门缝也不过是一条黑线般的存在。
随着提摩西消失在纯白与漆黑中,康奈利下意识跟了几步,脚步只是在原地滑了几下。
?康奈利扭头去看珍珠体。
“稍等片刻。”珍珠体说,“里面的存在需要进行降帧处理现在就跟着进去你可就,不止内脏出血了。”
康奈利瞪大一瞬眼睛,蹙眉疑思,等待的过程并不久,大约两分钟后。珍珠体就主动往那道没有关上的门缝飘去,康奈利紧跟其后。
“mother…”康奈利轻声重复。他们在门口停了一会,珍珠体又一次飘动向前时,跟随其后的康奈利心中多少漫出些许紧张。
一个需要特殊处理过的新镜头。
要说从未有过又过于笃定,旧历的一切也不过刚刚展开一个角。可这种需要珍珠体提前处理的情况,引起康奈利心中对旧历更多的警惕。
阿克西虫族互喰的镜头可是一点都没被处理过,其中影响在新历不亚于直接投下一颗直接爆炸的炸弹。而现在,纯白之门后面,是被阿克西虫族兄弟互喰更为…难以被新历虫族接受的存在?
珍珠体没有明说,康奈利却已经在心中掠过无数可怕猜想,母体?虫后?会是比提摩西本体更加…更加让人沉默的存在吗?
历史太过遥远,一切变换莫测。没有基底的猜想充满了未知恐惧。
康奈利跟在珍珠体身后,他看着那扇开着缝的纯白大门缓缓前进,越走进,他心中就越压抑。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坠在空气中,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被吸入体内,慢慢地坠着他的肺和所有内脏。前方房间内是引力失控地带?康奈利仔细感受着提摩西走过的路,可感觉上不像是自己在训练场时进入重力训练室的体感。
除了越来越压抑的‘重’充斥在他的呼吸间,还有一种…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看的颤栗感很轻微很轻微,但却让康奈利一直处于一种:明知道一切都很安全,只是个幻象,生物本能却不得不强行警惕的不适感中。
他们离那扇大门其实有点远,往常珍珠体为了方便,都会一下子拉短前进的距离。可不知怎么的,这会珍珠体沉默无声,漂浮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仿佛正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纯白大门似的。
康奈利跟随在珍珠体侧三步后方,于这种无形却又不适的压抑氛围中咬牙前行,他不得不来想点其他东西熬过去这段路。
他想到了上一个镜头。
2
康奈利一生中就没见过雄虫完全虫化的样子,教科书中不存在,历史中毫无痕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