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气扭断你的手臂之前,拿出来,那个戒指。”

“上面是我的虫纹,这是我的东西!”

康奈利的站位正好在雕花房门的位置,房内垂落着很多装饰用的大番纯白丝绸,他透过屏风、丝绸、还有一些落地大花瓶的实物阻碍,只能勉强看到更里面的花纹墙壁与虫纹地毯上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影子正在拉扯。

两兄弟的声音对话让康奈利不可置信,他猛地扭头去问水银体,“赛利安又在发什么疯??这次他是开始动手殴打提摩西了吗?”

康奈利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争执的方向跑去。

水银体晃了晃,像个孩子似的嘀咕了一句。“去又有什么用。”

3

“不……”康奈利吞咽着口水,他几乎就要掉眼泪了。“不……”

白化种面上是一种紧绷到僵硬的凝固表情,他徒劳的伸出手去触碰那两尊属于历史中的鬼影,手一次又一次的从涅柔斯·赛利安的身上穿透过去。

“不……不,阻止他……”康奈利跪在地上想要去把年幼雄虫的投影搂在怀里。

“都说啦。这只是过去的投影,虫族,别太着急。”水银体慢悠悠的飘过来,用近乎淡薄的轻飘飘语气说着。

投影中,纯白的蜘蛛正在施暴。

他掐着幼弟的脖子狠狠将其掼在地上,压下去的那一刻年幼的弟弟被掐得瞬间窒息,苍白的小腿在虫纹地毯上挣扎着猛踢。

但年幼的雄虫没有如羔羊般乖顺,他也被激起了凶性,哪怕手脚挣扎对自己的双生来说不过是树枝轻抚,年幼的雄虫还是在反击着。那双翠绿的眸中没有一丝丝生理疼痛所带来的痛苦,只有无尽燃烧的火焰。

这几乎让纯白的蜘蛛着迷的想要低头去亲吻。

他钳制着幼弟的手脚,在被火焰注视的同时愉悦着亲吻着幼弟的额头,快乐又兴奋,“都说了,不要让我生气。”

涅柔斯一个用力,捏碎了提摩西戴着金色交叉鹿角戒指的那边手的手腕骨。

年幼的雄虫抵不过瞬息的惩罚,惨叫一声,虽幼虫很快在几个呼吸间收敛好,但康奈利能够清晰的听见,提摩西现在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我亲爱的。我再教你一课。”涅柔斯拿着那枚金色的戒指站起来,他的温柔神色一直都是轻飘飘的,很虚的浮着一层。现在,那股傲慢与愉悦把温柔的脸变得可憎了起来,纯白的蜘蛛微笑着说:“提米,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