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厚袄子、还有披风。”
郑山辞:“那便好,今年瞧着雨水足。”
虞澜意?每到一处新鲜的地?方,仿佛自?己?是游行的旅人,只觉无拘无束。他见?过白云苍山、月落参横、余霞成?绮、处处都是好风景。只可惜他少时并未用功读书?,写不出?什?么诗来。盛京虽好,偶尔出?来见?见?天地?,便开拓了眼?界,心情也好起来。
只他去问郑山辞会做诗么。
郑山辞脸上窘迫,摇头:“我做不来诗。”
虞澜意?觉得郑山辞是半吊子进?士,竟连酸诗也不会做。
晚上又到了一处小城,这处小城没有驿站,他们便只能住客栈了。
虞澜意?叫了上房,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招待:“这位公子和夫郎这边请。”
郑山辞同虞澜意?在客栈用了饭,夜晚虞澜意?又拉着郑山辞去外?边逛夜市。
此处地?方崇尚河神,依山傍水,有不少稀罕新奇的玩意?儿。还有河伯与新娘的故事,两个人去听书?,找了一处地?方坐下要了一盏茶。
“以往我出?门去听书?这些,都要带着府上的侍从,不能只单带金云一个,那些人跟着就怪没意?思的。现在自?己?想听书?就听书?了。”虞澜意?拿着瓜子磕起来:“想磕瓜子就磕瓜子,没人说我姿态不雅了。”
郑山辞听了这话笑起来。
虞澜意?听着说书?人的故事,他轻轻的说道:“郑山辞,原来嫁人是这般快活的事。”
郑山辞闻言怔然,他看向虞澜意?,虞澜意?认真的听着台上的人说书?,说书?人拿着压言木,穿着长衫,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压言木,声音变得激昂起来。
茶馆四方来客,人群吃着茶,拿着碟子里的花生?米跟瓜子吃着,透着几分闲适。郑山辞独独把目光落在了虞澜意?身上,他笑了一下。
听了说书?再买些小吃,他们便回客栈安置。
从京城到新奉县足足有两个月有余,虞澜意?的脚步也走了大?燕六分之一的版图了,转眼?就走了两个月了。
从京城定的点心早就吃完了,沿途有不少带着地?方特色的糕点,虞澜意?一个没落下。今日晌午刚埋锅做饭,吃了饭突然天空闷雷阵阵,竟是下起雨来。
虞澜意?立马跳进?马车里,马儿不好在打雷天里行走,他们被困在马车里。
“好大?的雨。”虞澜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郑山辞掀开车帘,总在这里也不成?事,他们还有两车的行李不能淋湿了。他让旺福去前面打听,看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郑山辞,好冷。”虞澜意?打了一个喷嚏。
“大?人,少爷,前面有一处破庙可以避雨。”
马夫驾着马车过去。
郑山辞和虞澜意?进?去时,破庙里还有一伙人,他们已经生?了火,见?郑山辞和虞澜意?打外?边进?来,眼?中露出?了警惕。
“叨扰了,外?边雨太大?,我们来此避避雨。”郑山辞拱手沉声道。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见?郑山辞礼数周到,便笑了笑:“这位公子客气了,我们也是路过的旅人,也是见?此间雨水大?,才到庙里来避雨。公子和这位……”
郑山辞:“夫郎。”
“原来是一对夫夫,你们请坐,一同来烤烤火。”
“多谢好意?,我们还是另生?一堆火,我们的人有些多。”
金云跟旺福,还有底下的人把行李处理好了,有人捡了柴火过来生?火。
虞澜意?伸出?手烤火。
“我们还有多久到新奉县?”
郑山辞宽慰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