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只有看见之后才明白,这些百姓跟他们一样?是人,一样?怕冷怕热,怕挨饿,不仅仅是他们账本上?的一个数字,他们同样?有血有肉。

想?来惭愧,他们到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

升升 清闲但以后不能升官了。

陶尽门前土, 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1]

现今他们已有惆怅。

丁宣给郑山辞敬酒, “郑大人恭喜您升官。”

郑山辞唇角含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江县丞瞧见?郑山辞的官袍, 已经知晓他的老上官从从五品官变成了正?五品官了, 郑大人果然非池中之物。三年未见?了, 江县丞又想起郑山辞离开?新奉县的时候,他有些感伤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他跟着郑大人,多是迎合上官, 结果郑大人临走?后还给他升了官,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主簿了,其?实郑大人什么事都看在眼里。

他们把饭吃完就?要去驿站休息,丁宣忙不迭说道, “诸位大人今晚有没有时间, 我想请大人们喝点小酒。”

几个随行的官员见?状了然, 他们在官场上都是人精, 知晓这不是在请他们,这单是在请郑大人,这该是要说说私心?话,这也正?常,毕竟郑大人以前是这个县的县令, 他们拒绝了丁宣, 跟郑山辞请辞先回去了。

郑山辞应声,他们换了一个包厢,这个包厢只有糕点跟一壶酒,郑山辞说道, “酒我就?不喝了,怕明天醒来头疼。”

丁宣从善如流。

除了丁宣外,还有江县丞跟谭和,还有朱典史,旺福在门外守着。

“郑大人,见?到您太好了。”丁宣本来堆在肚子里的话很多,可是到了郑山辞跟前,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只剩下激动?和感慨。

“郑大人,我们也没想到您是这次的钦差大臣。”江县丞忙不迭说道,他端着酒杯给郑山辞敬酒,“下官的官职低,不好意?思在酒席上给您敬酒,这次只剩下我们几个,我想敬郑大人。郑大人明日有要事在身就?不用?喝酒了。”

江县丞把酒杯的酒喝完。

郑山辞拿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明明郑山辞都说了晚上不想再喝酒了,他还是喝了一杯。

谭和看见?郑山辞心?里也高兴,眼巴巴的瞧着他。他成为主簿后,还是战战兢兢的为县衙里做事。他跟戚少爷的事结束了,谭和这几年娶了一个新夫郎,日子过得安稳平静。主簿的俸禄足够他养活一家子,年前还有了一个孩子,把父母从乡下接到县城里来住了。

如今他是官身,父母在外边把他当做骄傲,他主持过修路,新奉县的人都知道他,对他感激着。他的这辈子就?是因为遇见?了郑大人才改变了,谭和一直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