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礼给郑山辞补了假条,雷大人?这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户部的官员难得?松快下来得?知郑山辞罕见的请假是为了夫郎生产一日?,有人?心里感?叹,有的人?却?是不屑一顾。

“郑大人?太重儿女情长了,单是夫郎生产而已?,郑大人?回去也没有用处,夫郎生产要靠产婆跟自己,我们只能在门外焦急。还不如?把自己的事做好,等下值回到家里就?知道结果了。”

“这话怎能这么说,这毕竟是郑大人?的头一个孩子,心里焦急是应该的。”一个官员说道,“我夫郎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头一个孩子还是让我紧张又激动,生第二?个时心里就?有把握了,没那般紧张。做事是好,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就?知道孩子的状况。”

他们比郑山辞的年纪大一些,早就?有儿有女了。

刚开始做父亲他们会对孩子很好,随着孩子越来越多,孩子的性别不一样,他们渐渐开始对孩子就?有区别了。这个区别可?能是性别,可?能是能力。他们衡量孩子的不再是看对孩子的爱,而是看孩子的价值。

孩子变成了稀疏平常的事。

郑山辞下了马车,他快步进府。

府上的人?都忙起来,烧热水,端盆子,熬人?参汤的,郑山辞听见了虞澜意的叫声,他到了产房。郑夫郎跟虞夫郎,还有安哥儿跟林哥儿,郑清音他们都在。

“山辞,你来了!”虞夫郎见到郑山辞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到底还是要有一个男人?在家里,心里这才更有底,更何况这还是孩子的父亲。郑山辞听见屋子里的叫声,他有些心疼。

“阿爹,澜意进去多久了?”

“刚进去没多久,他发动后我就?让金云去皇宫找你了。”虞夫郎心中也是担忧着。虽说他们早就?准备,但这生孩子就?是一只脚在鬼门关上,让人?七上八下的。

郑夫郎心里也着急,只盼大人?跟小孩都没事,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郑山辞,郑山辞!”虞澜意的头发湿润的贴在脸上,他喊郑山辞的名字。

“我在,我回来了!”郑山辞回应。

虞澜意听见郑山辞的声音鼻尖一酸,他想?郑山辞陪着他,一直看着他。

虞夫郎说,“澜意被送进产房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我想?就?让金云立马去找你。”

那是依赖,也是依靠。

郑山辞左右徘徊,心里焦灼又担心。产房的门打开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屋子飘出一股血腥味。

产婆跟大夫都在,产婆说,“夫郎这胎有些难,还需要补一补力气。”

金云把人?参汤跟参片都拿了过来,“这些我们都准备着。”

侍从把人?参汤跟参片都接过来,正?要把门关上。

“我可?以进去陪着他么?”郑山辞突然说道。

产婆愣了一下,“郑大人?,产房不吉利,您是做官的还是不要进了。”

产房被视为污秽之地,见血不吉利,可?能会带来血光之灾。在古代人?们认为生命的诞生是一种?奇迹,在产房中不仅有生也有死,在出生时往往伴随着死亡的威胁,生命跟危险和不幸联系就?成了大凶之兆。人?们都是追吉避凶的,产婆通常被认为会带来不吉利,还会影响周围人?的运势。

……

产婆回来让侍从给虞澜意喂参汤,喂不进去。只能让虞澜意把参片含着。有人?轻柔的给他换额头上的温帕子,还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攥紧的手指也被细细的照顾了,擦得?干净。

虞澜意醒过来,他的眼睛还是模糊的,只听见大夫跟产婆在喊他用力。

他的手上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