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了,上官是上官,出了事上官是不会帮忙遮掩的。若是在做事时没有下?属跟上官的界限,便会生出侥幸的心理来,纵容了内心的欲望。

若是别的也就算了,他们这一行关乎到别人的营生、公道,这么大的干系难以?承担。

县学的书生们去读书,一大清早有人发出惊叹声,把众人的注意都引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我见家里?有人买了香水的,这没曾想这玻璃还能做窗户了,这太阳照进来明亮亮的,在学堂里?看书就更亮堂了。”

书生们伸出手?去摸玻璃,心里?稀罕着。

“别说了,夫子来了。”

听了这话,书生们都纷纷背着书箱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

夫子拿着书本放在讲桌上,也觉今日的学堂明亮些?,他只说,“这是郑大人吩咐人安置的窗户,心里?念着你们读书辛苦了些?,仔细伤了眼睛,才?安上的。你们若是心里?感?激,便好好读书。”

书生们拱手?应声。

等夫子讲课罢离开学堂,他们的新鲜劲头还没过,几个人都要去摸一摸这玻璃窗户,吹一口?气在上面写子曰,透过窗户看见远处的青山葱葱,还有一半的树影的雪还未化,便是一半的白?影。他们穿着长衫,几个头凑在窗户前,呼出的气吐在玻璃上白?蒙蒙的一阵,不到一会儿又消了。那清澈的玻璃倒映出他们挤在一起?稚嫩的脸庞。

“看得好清楚。”一个书生扯着嗓子说。

“远处的山看得是清楚。”

他们说着话,叽叽喳喳的跟小鸟一样,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朝气。还有一年他们便要下?场科考了,心里?还紧张着,聊了一会儿又回到位置继续看书了。

明亮的窗户,看字看得更清晰了,心情也好上许多。他们心里?明白?科考对他们的重要性,知晓读了十几年的书关键就在这几场考试了。

科考的时间拉得长从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得有一年左右的时间,要是连童试都没有过,一个秀才?都捞不上,还要等三年后才?能继续考。他们最低的要求便是要考一个秀才?,但这也是难事,他们县考中秀才?的比例中有百分之二,这还是往高的算了。

他们渴望考取功名,改换门楣,或是实现自己的抱负。

一天学到晚,他们大都是住在县学里?,除了在县城中有宅子的,他们回到家里?,还会请私塾先生教他们知识,一天都不得休息。

读书是辛苦的,除了课业的繁重,更多的是同龄人的竞争和父母的期望。

郑山辞是把县学放心的交给刘教谕。刘教谕来求见郑山辞,郑山辞还感?到意外?,让旺福把他放进来。

“郑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刘教谕见礼。

“你说。”郑山辞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只请他坐下?先喝茶。

“郑大人是上一届科考的进士,我想请郑大人给他们讲一讲文章,甚么文章都好。这些?孩子都是第一次下?场,心里?总忐忑着,我说了好些?话,他们心里?领了情,却还是担忧。想着郑大人已是走到殿试的人,便想您对他们讲一讲文章,好叫他们宽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