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御史位卑权重,所有人都会尽量不跟监察御史对着干,因为怕丢了?官位。

郑山辞拱手以对,不卑不亢道?:“不劳李大人担忧。”

给气受 无辜小哥儿

郑山辞让衙役把程儒跟程家?主一起拖下去了。程儒面色一片灰暗, 他看向李御史,又转眼看向郑山辞露出哀求之色:“这都是我儿子做的,我这么?大的年纪了。在职也为百姓做了许多事, 郑大人就不能宽宥半分么??”

程家?主一听这话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但听了程儒的话还是很心寒。

郑山辞并未说话,摆手让衙役快点把他带走,免得看着心烦。李御史站起身,见?郑山辞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对程儒没有丝毫留情,他的面色颇为难看,重?重?的冷哼一声:“好一个新奉森*晚*整*理县郑大人!”

他甩袖离开。

郑山辞拱手恭敬的目送李御史离开,礼数周到, 任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他回到内堂, 江主簿连忙跟上?来,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喏喏道:“郑大人, 您得罪了李大人这对您的官途不好,这般程家?已算废了, 您给李大人一点面子,对程老松一松, 反正程老也没几年好活了, 得一个两厢情愿。”

郑山辞坐在椅子上?, 把卷宗递给江主簿:“不是我不想放过他, 是他自己造的孽太多了, 我想轻放也不得。”

水至清则无鱼,官场是同样讲人情世故。程家?盘旋在新奉县久已,目中无人, 又造成了这么?些杀孽,要?真放了,才是良心不安。两厢情愿,只是程儒一厢情愿。

江主簿张了张口,还欲说些什么?打动?郑山辞,郑山辞只摆手道:“你不必再?劝我了,我明白后?果。你带户房的人去把程家?的家?产查封了。”

江主簿领命退下。这次的案子郑山辞还要?写折子递给刑部,另外戚县丞的罪行他也写了折子递给吏部,让吏部重?新派一个县丞过来。他虽是县令,县丞的位置也不是由他来定。戚家?、程家?的田产、铺子、人口这些都还要?处理。

至于高?家?只要?他们安分识趣,他大抵也能放过一些,把他们打一个半残。毕竟一下子把城中四个大户打穿,不利于新奉县接下来的发展,有些事还需要?交代?他们去办。

一压一拉,郑山辞运用得炉火纯青。

江主簿去查封程家?的家?产,他带着朱典史一起去的,他们打开程家?的库房,一旁的妻儿老小还在哭泣。

金闪闪的一片,打开箱子皆是珍贵的字画、珠宝,金银些许,一车一车的运到县衙。

这要?是说没贪,怎么?这么?多的钱财。百姓们还有的心中有质疑,一看程家?的家?产心中的质疑消去大半。

“程家?这么?多金银,怎地可能。”

“多半是在位贪了。”

“不贪个屁啊,你也不看看程家?在我们县里?有多少田地,光是田租都够他们生活富裕了,再?加上?那么?多铺子、庄子。你们还说程老好,好个屁,强抢民女,欺压平民,惯会装老好人。”

一个妇人笑道:“怎地之前不说,现在来说这些了?”

“这不是以?前这话不敢说啊,得罪了程家?在县里?要?不要?混了。”

百姓们看着从程家?运出来的箱子,看得眼馋。

这次县衙查封了程家?不知?要?得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