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海东区的出租屋单间,蒋浔光正手脚利落的收拾东西。

旁边的合租伙伴,一边换上橙黄的送餐员制服,一边问:“你真换工作啊?”

正打包被褥的蒋浔光,点点头,没说话。

合租伙伴叹气,“你走了,我还得找人一起合租……那个,之前你一次性付的半年房租,怎么处理?”

蒋浔光手上的动作一顿,声音低沉微哑,“不用退了,你再找个人吧。”

“真的?”合租人眼睛一亮。

蒋浔光“嗯”了一声,继续闷头收拾。

“那你慢慢弄,我先去上工了。”合租人吹着口哨,走出小单间。

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蒋浔光也没觉得怎么样,宁城市区的房租很高,这么一个不到八平米的单人间,一个月就要2200,两个人住,自己分摊1000。

半年就是6000,相当于对方大半个月的工资,白拿这些钱,是个人心情都好。

要不是新工作给的工资高,蒋浔光是不舍得这些钱。

……

上周末的时候,蒋浔光接到以前部队老领导的电话,说是要给他安排一个新工作。

那会儿正是五点往六点的用餐高峰,单子多到他跑都跑不完,想也没想,他就给拒了。

结果老领导比他还干脆,直接把他给抓了。

来抓人的是宁城这边的部队,莫名其妙的,自己被丢去进一个不知道编号的连队,跟着其中一个班训练。

除了每天有饭吃,那几天他基本都在做体能恢复训练,以及一对一格斗训练。

周日晚上最惨,刚到训练基地,连口晚饭都没吃上,就开始实战训练。

整一个晚上都在单方面挨打,一直挨打一直输,没赢过。

毕竟退伍三年,在消防队的那一年,每天还有训练任务,这两年光顾着送外卖挣钱,实在荒废得厉害,打不过也正常。

周一,蒋浔光痛定思痛,开始反击,继续单方面挨打,一直挨打一直输,没赢过。

负责训他的小班长,才二十一岁,放以前都是被他训哭的货色,结果这小孩打起人来跟疯狗一样,真特娘离谱。

周二,蒋浔光终于找到了一点,当初在特种连高压训练的感觉,跟小班长输赢参半,勉强五五开。

周三,因为前一天晚上,不小心把小班长脸打肿了,当天早上,蒋浔光被小班长班里的六个小子揍了一顿,还被他们扔去洗了三个厕所。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当天下午,他就把小班长,连带着那六个小兔崽子,揍了个爹妈都不认识。

周四早上,蒋浔光被通知考核通过。

坐在部队送他回宁城的车上,蒋浔光接到老板的电话,才知道,是让他给一位大领导的女人当保镖。

老板应该是大领导的秘书,或者助理,大领导具体是什么级别的,他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女人应该不是正经的领导夫人。

本来这种事,蒋浔光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怎么说他也是拿过三个个人二等功,一个集体一等功的优秀战士,宁可送外卖,也不能沦落到给领导的小情人当保镖。

但是……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

一个月十五万的工资,是他现在这份送餐工作的十倍还多。

这会儿,他反倒是有些担心,这么高的工资,那位老板口中的小老板,大领导的小情人,一定是个很不好搞的角色……

蒋浔光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只对了一半。

他的这个小老板呀,是既不好搞,又很好搞。

前者是小老板这个人,后者需要给小老板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