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他的味道,她要去找他,就算是要死了,她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景渊临时落脚的地方自然没有虞家别院里来得整洁,在这个小小的木屋里,床榻的旁边就是一张桌子,桌子四角尖锐,不像她房中那张圆桌来得安全。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煎药的一会儿功夫她会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休息,却不曾回来竟见到这样的场景。

少女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下了床,不仅扯开了他好不容易为她换上的衣服,还没有鞋子就这样光着脚踩在地上。

眼见着她就要撞上那张危险的方桌,他急忙放了手中刚刚煎好的药,脚步挪动,飞速前去桌旁接住了她。

柔软的身体再次回到他的怀中,他先是看到了那惑人的莹白耸起,然后才感觉到了她身上不同寻常的体温,她受寒得了温病,所以他才出去给煎药。

景渊如此反复告诉自己,这才艰难地将视线从她的胸口移开,双手一扯,扯好了被她拉开的领子,折磨人的光景被布料挡上,他吐了口长气后才将她抱回了床榻。

他转身打算拿回放在门口的汤药,但在此时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了腰,“景渊哥哥你不要走,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最后再陪陪我。”

少女带着哭腔的低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景渊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抽痛,与之同起的还有无法控制的戾气。

你不会死!他张了张嘴,想要大声驳斥她。

他想要教她,死是一个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字眼。

人的生命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意义,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不管发生任何困难,都要努力地生存下去。

她应该活着,他会守护她活着。

在他的观念中,她这样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在风华正茂的年纪绝不可能与死亡搭上边,她一定会比他活的久的,他想着这样对她说。

景渊的嘴巴张了许久,但是当他听到自己喉咙中发出的嘶哑声音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他是个一个天生的哑巴,他说不了话,他不能发出人类正常的语言,只能发出难听的无意义声音,然后他又想到他刚开说了那么久,她听到了他难听的声音了吗.....

“我去拿药。”沉默片刻,他紧张地拉下了少女的手,飞速在她手心写下这几个字,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此地。

但在这时他才发现少女在此时的力气惊人,她执拗地圈在他的腰间,感觉到他想要离开的脚步,先他一步坐在了他的腿上。

柔然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发丝贴在他的颈间,她的腿甚至还圈在他的腰上。

就算是他刚刚替她换衣,他们也没有如此贴近过。

景渊瞬间僵住了身体,脸上也出现了慌乱,他应该推开了她的,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动,甚至双手拢在了少女的背后,害怕她摔下去。

他的默认滋长了虞千绫的勇气,她的双手一路攀援,从后背摸到了肩膀,再由肩膀摸到了少年的喉间。

少年的喉间与她生得并不一样,那上面有硬硬的会滚动的凸起,就像是她现在感受到那般怪异又普通,“景渊哥哥,你不要生气,你的声音不难听的,我更加不会嫌弃你。”

少女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他喉间,缓慢的,一寸寸靠近,然后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了一个吻,仿佛她在借这个行为,表达她说话的诚意。

“你相信我了吗?”她又追问,未撤离的嘴唇贴在他的喉结摩挲。

少女不自知的撩拨,最为致命。

他不敢让她听见自己胸膛中那凌乱的心跳,微微撤退了身体,但是那股又酸又甜的心悸,无论怎么样也无法隐藏。

“我们是朋友,我不会撒谎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