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

他忽然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剑握得极紧。

原来,这堆人都是这场婚事的帮凶,是他们害得她嫁给了别人。

他,不能原谅!

残阳如血,映照在了虞家的屋檐,与长廊上的鲜血一起,编织出了一副极度诡异的画面。

宴请的人都杀光了,只剩下最碍眼的新郎了。

君珩扔掉了染满血色的剑,转头向起云筑走去,他要守在她的院门口,在那人敲门之前就将他杀掉,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他见到两人穿着成套的喜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不愿想,也不敢想。

虞清远来得比他想象中更晚一些,他骑着一匹白马,后面跟着一架喜轿,着着碍眼的喜服,风风光光,面带喜色,下马正欲靠近院门,却被他甩了出去。

得体的打扮瞬间变得狼狈不堪,他见他倒地吐出一口血,然又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抬起手甩出他的玄链,缠绕住了他的脖子,没等多久就看到他的脸上聚上灰紫,只是挣扎了片刻就死去了。

君珩踏出阴影欣赏他的死状,可心里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愉悦,但说到底心里还是痛快的,谁让他抢了他的女人呢。

于是他又觉得这个人死有余辜,实属可恨,不能让他的尸体留在这里吓到里面的人,还是把他拖走吧,他原先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他思考了片刻,末了脸上露出一抹阴寒的笑。

喜堂,他已经不配了。

还是弄一个灵堂吧。

正好,办一场除了她,虞家全体族人的丧事。

他要在留在灵堂里,等着属于他的新娘子过来,然后告诉她她能嫁的人只有他。

*

0092 前世篇十八章(终章):死别(H)

把虞清远的尸体装在棺材里,给他弄了张排位和香台,君珩等在灵堂,窥探着外面迟疑不定的人影。

为什么不敢进来呢,她的心底是在怕什么呢,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的耐心随着这渐短的灯烛一般渐渐耗尽,到最后,怒火取代了期待,他推开门,一把抓住了门口身着喜服的少女,盖头被她自己撩开了,他径直看见了她惊恐的眼,戾气在胸口翻涌,他强行把她扯到屋内,关上门,捏着她的下巴泄恨般吻上去。

她在他的身下挣扎,同时也激发了他更深的怒火,于是他解开了她的腰带,扯开了她的衣襟,放任自己无耻地亵玩她的身体,他感受到了她的泪水,认为那是对他触碰的厌恶,心痛之余彻底失了理智,对她放出狠话:“要嫁给别的男人了,被我再碰一次,就那么让你厌恶?”

她没说话,他却默认了她的答案,一时间无尽的破坏欲涌进他的大脑,他想要报复她,让她也感受到痛,所以他把她弄到了香案上,拿起虞清远的灵牌让她面对现实:“可是你要嫁的男人已经躺在棺材里了,你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她听到话后眼神怆然,看向他的眼神中有愤恨,害怕与绝望,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直到她的后背将要贴上那具冰冷的灵柩,她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她向他祈求起来,说她不会再嫁给虞清远了,求他放她离开。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思索着她心里究竟爱谁,虞清远死了,她很伤心,但是又可以抛下他自己一个人离去,而他几乎对她掏心掏肺,前段时间突然消失了,她似乎也不想念。

君珩有时候怀疑她根本没有长良心,或者是感情的窍根本没开过,亦或者是胸膛里面长了一颗比他还要冷硬的心脏,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他冷眼看着她看着他哀戚的模样,哭过的眼睛水润润的,可可怜怜的,无声催动着他此时急欲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