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要去参加喜宴吗?”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他们中有人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他,有人神色愤怒,冲到他的面前,同样不知死活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贺兰竖子,你不过一个外姓人,不仅出生低微,还被亲族抛弃,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甚至还肖想我虞家的人!今日是新任巫祝的大喜日子,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多生事端,既然你连今日是巫祝大人的喜事都不知道,那就证明你根本没有受到邀请。贺兰家收留你已是仁至义尽,劝你不要再不识好歹,让自己变成今日的笑话!”
“仁至义尽?”
“不识好歹?”
随着一个词一个词的落下,说话之人的双手先后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那人原本一张义正言辞脸上终于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咬着牙退后,却见眼前之人不依不挠,本就不好的脾气,在遇激之后忽然一股脑儿泄出,有着孤注一掷的狠:“敢伤害虞氏本家之人,一定会受到大人的惩罚,祂会禁锢你的灵魂,让你永生永世只能做一只孤魂野鬼,你就等着吧。”
在如此心情下,听完这人的话,君珩竟然忍不住想出声发笑,他蓦然响起恶说的“虞家族里所有的后代都不无辜”。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意思,现在觉得这句话真有意思。
他步步走进那人的面前,忽而一把剑出现在他手上,他拿着剑抵在了对方因激动而粗红的脖颈,看着两物相接的地方没有一丝温度:
“我今日就让你看看,谁才是最大的笑话。”随着话音落下,银光一闪,谁的脖子血涌而出。
见此一幕,众人纷纷退后了脚步,但是他们发现,自己的脚似乎动不了了。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杀完人的罪魁祸首调转了脚步朝着自己而来,依旧是一个问题:“你们,都知道虞家下山那条路是怎么回事吗?”
阎罗一般的声音灌入耳,凉得直直透进了心里,有人眼神闪躲,有人眼神迷茫,君珩看了看剑,又重复了第一个问题:“你们都是要去参加喜宴吗?”
没人敢回答,但是他们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原来都要去啊。”他语气遗憾,眼神却冷如冰碴,“婚礼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半,半个月前。”有人抵不住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答道。
是他离开时的日子,君珩记得那时候他还以为少女开始慢慢接受他了,但其实她是在表面应付他,实际上想着办法摆脱自己,好嫁给自己的二哥吗。
他想起过往时日里自己捧到她面前的一颗真心,最后却换来了弃之如敝履的对待,心中忽然恨了起来,“虞家长辈可曾逼婚?”他掐住那个说话人的脖子,警告他说谎的后果就是死,那人紧张得连嘴巴都结巴了,可是他还是听清了他的话:
“据我所知,并无。甚至.......这婚事,还是巫祝亲自求的。”
嘎达,喉骨断裂的声音,软软的尸体倒了下去,眼睛睁着,嘴巴没闭上,死不瞑目。
剩余的人连续见了三场祸事,脑袋上早已冷汗涟涟,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们讨饶求放过,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眼前是这天地间真正的死神,就像恶说的那样,他看到区区几条人命没了,只会无动于衷,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太差了,他想要杀光他们。
“虞家,早该灭了。”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这样感叹,然这时有人慌慌张张反驳,似是固执地坚守着这个真理:
“大人替我们虞家算过,虞家的气运很长,更何况上半月前还降下神旨,说......”
“说什么,说他们二人是上天注定的大好姻缘?说你们虞家会因为这一场婚事而绵延千秋万代?!”君珩突然抢过了对方的话,顺着他的逻辑说了两句,然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