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你最近是否失眠多梦,肝气郁结,神思多虑?”

柳若白瞬间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本小姐好梦得很。不曾失眠。”

苏灵雪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凡事想开些,多将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少关注别人,你就不会肝气郁结了。”

闻言,柳若白嘴上虽然否认,身体却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嘉义侯夫人心里也有些发怵,苏灵雪似乎真能看出她们心中所想。

若不是未卜先知,便是真有些东西在身上。

然而这还不算完,苏灵雪忽然看向嘉义侯夫人,巧笑倩兮。

“夫人,我瞧您的脸色也不好,不如也让我为您诊个脉吧。”

“我……”嘉义侯夫人咽咽口水,“我就不用了吧。我身体一向好得很。”

柳商连忙说,“娘,您不必客气,就让苏小姐给你诊一诊脉吧。也好让儿子放心。”

嘉义侯点点头,“既然苏小姐医术如此高明,你就让苏小姐替你瞧瞧,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尽早医治。”

夫君和儿子都已开口,嘉义侯夫人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点点头。

“那就有劳苏小姐了。”

“好说,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苏灵雪拉起袖子,直接坐到嘉义侯夫人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夫人,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她把手搭在嘉义侯夫人手上,看似诊脉,实则观察嘉义侯夫人的神色。

只见嘉义侯夫人低垂着头,不时偷瞄一眼嘉义侯所坐的方向。

看得出来,嘉义侯夫人对夫君又爱又怕。

不过也正常,对古代女子来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嘉义侯夫人对嘉义侯的敬畏之心是大多数女子都会有的。

但是看嘉义侯夫人的坐姿,始终呈防御状态,一点都不松弛,就可以看出她在这段感情里不单是下位,而且曾经受过很多伤,或行动或言语,以至于她现在呈现出保护自己的态度。

迟迟不见苏灵雪说话,柳若白如同抓住了她的弱点一样耀武扬威地问:“怎么?诊断不出来么?其实断不出来可以早点说的,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承认自己医术不精我们也不会当面笑话你的。”

当面不会,私下可不一定了!

嘉义侯夫人一听这话忍不住想收回手腕,却被苏灵雪按住。

“夫人莫动,我还在诊断。”

“断了这么久还没断好……”

嘉义侯夫人小声抱怨,却在受到丈夫一瞥时背脊僵直,垂下眼眸不敢再说话。

苏灵雪忽然凑到她耳边说,“夫人,您很怕侯爷么?难道侯爷曾经打过你?”

一般来说如果只是语言创伤,嘉义侯夫人不会有这么强的防御状态,除非她受到过身体上的攻击。

嘉义侯夫人本还抗拒她的靠近,却在听到她的话后怔在原地,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嘉义侯夫人连忙压下声音,“苏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侯爷待我极好,当然不会打我。”

“是么。”苏灵雪从她的第一反应已经判断出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你为何失眠多梦,忧思不断。”

嘉义侯夫人眼里都是红血丝,舌苔发黄,一看就知道平时睡得不够,心思太重。

“你”

嘉义侯夫人震惊得说不出话,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灵雪。

她还真有些医术!

即便是她的枕边人,嘉义侯,也不知道她夜夜睡不着,成日为了家宅之事忧心。

而苏灵雪不过三两句话就看看穿了她这么多年的不治之症。

嘉义侯、柳若白、柳商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