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看男人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不出三日她就要被浸猪笼了。

苏灵雪一听这话就恼了。

嫁给个死人也得守妇道吗？坚贞给谁看？

苏灵雪气得别过头，不想跟他说话。

萧瑾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见她赌气，思索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些。

不过他是好心提醒苏灵雪，况且苏灵雪还要替他做事，不小心怎么驶得万年船。

“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店里的生意上。”

苏灵雪连忙说：“那当然了，我可是去店里看过，刚才在醉仙楼里我也不是光顾着看美人的，我在研究她们的衣服和打扮。”

“那你可研究出什么心得？”萧瑾挑眉问道。

苏灵雪郑重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想法只是想法，还需要一点行动转换为现实。”

虽然听不懂，但萧瑾没再揪着青楼的事情说，只让苏灵雪别忘了正事。

苏灵雪又回到店里，在胭脂铺斜对面的茶楼坐了一下午，记录着一个下午胭脂铺来往客人的数量。

萧瑾抱着胳膊，怀疑地看着她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正’字。

“你记下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

苏灵雪看已经快要日落，便拿起纸给他看。

“你瞧我记下来的，下午一共有十六个女子进入铺子。其中只有四个人买了胭脂。另外有三个男子来铺子买胭脂，许是送给家中夫人的，其中只有一人买了。这说明什么？”

萧瑾蹙眉，“说明逛的人少，买的人也少。”

“对。”苏灵雪点点头，“我思考过了，店里都是男伙计，胭脂铺本就是女子逛得多，男伙计既不上妆，也不懂得这些胭脂的作用，我是客人我也不愿意在这里买。”

“其次，店里的胭脂都太老气，还没有特色，我们得主推一款胭脂，等这款胭脂火了，再捆绑销售其他胭脂，带动所有单品的销量。”

苏灵雪分析地头头是道，想当初她可是选修过市场营销的！

萧瑾听着她口中晦涩难懂的名词，什么‘主推’‘销售’‘单品’，这些词他听都没听过。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苏灵雪嘿嘿一笑，跟一个古代人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她干就完了！

回到余府，苏灵雪一直翘首以盼，等着余子城回来。

就连晚膳时都在追问林芳如，余子城什么时候回来。

林芳如夹着菜，阴阳怪气地说，“那应该问你啊，弟妹，今天有人瞧见你和他一起进了醉仙楼呢。”

一听苏灵雪出入烟花之地，余老夫人瞬间拉长了脸。

”这是真的么。那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进的！”

苏灵雪思索片刻，脑筋转得飞快，那人肯定是看错了，因为她是跟萧瑾一起进的醉仙楼，可没跟余子城一起进去。

她理直气壮地否认，“大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坏我的名声就是坏了余家的名声，青楼从来不接女客，我怎么进去？”

余老夫人虽然讨厌苏灵雪，但也知道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便看向林芳如。

”是谁看见的，叫他过来，我要问话。”

林芳如连忙堆出笑容解释，“那就是我记岔了，子城今日去了还没回来呢，我一时糊涂了。”

即便不能把苏灵雪拉下水，也得向余老夫人抱怨余子城成日流连烟花之地，林芳如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的。

可余老夫人一向宠溺孩子，即使听了这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说：“男子在外逢场作戏是惯有的事情。更何况子城将来接手余家生意，免不了出去喝酒应酬，你做夫人的要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