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前一样,刘南笙这次受了欺辱,依然不会有人为他说公道话。

刘南笙攥紧拳头,仇恨地瞪视着他们。

苏灵雪察觉到南笙的情绪,低声问道:“他们欺负你多久了?”

“从入学开始。”刘南笙老老实实回答。

苏灵雪咬牙切齿,她对萧瑾伸手,萧瑾马上会意,把刚才收集的碎刀片放到她手上。

苏灵雪举着刀片,走到众位夫子跟前:“诸位,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刀片,轻则划伤,重则毙命。国子监的学生就烧起火堆,把刀片放进去,以烧掉我给弟弟的平安符为要挟,让我弟弟走火堆!”

“残忍至此,这就是国子监教出来的学生吗?”

夫子不屑:“这位姑娘不要放大其次,这就是普通的学生打闹而已。”

苏灵雪咬牙冷笑,明媚的脸上一片酷寒:“倘若这只是普通的学生打闹,那什么才算是严重情节?直到我弟弟被霸凌到抑郁,不愿学习,最终轻生吗?”

夫子指着苏灵雪:“你,你简直是危言耸听!”

苏灵雪差点乐出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吵架嘛,气势一定要赢:“这位夫子学识满腹,怎会不知一句名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而今,你们将此视为微末之事,无足轻重,可哪一天,这些高官之子一把火烧了国子监,或是在国子监行凶杀人,又或是,欺凌到你们这些夫子头上,你们还会认为这是小事吗?”

“国子监,乃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地。而今,连这样纯净的地方都是捧高踩低,若是被天子知道,你们说,国子监祭酒会不会遭到处罚?”

苏灵雪说的十分有道理,他们今日袒护小纨绔,不过是为了安西国公府的脸面。

倘若小纨绔闯出大祸,连安西国公府也兜不住的时候,他们这些国子监行教育之责的夫子,会不会也被牵连呢?

想及此,大家已是冷汗阵阵。

“裴蓝,你刚才当真对刘南笙要挟了吗?”一个胆大的夫子对小纨绔责问。

小纨绔恨恨盯着这位胆大夫子:“你管不着!”

苏灵雪上前:“你凭什么说管不着?天子尚且要尊师重道呢。你算老几?”

小纨绔才不理会:“我爹安西国公府的世子,你们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萧瑾站在苏灵雪身后,高大的身影震慑住了小纨绔:“你说你爹是安西国公府世子,那么,你爹就是裴岑裴世子?”

“不错,正是。”小纨绔得意洋洋昂着头。

“巧了,我正好认识裴岑。他平常行事最是讲规矩重品行,怎么会教导出你这样的儿子?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小纨绔慌了:“你才冒充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爹是裴岑,我是裴蓝。”

“那就好,那我也自报一下家门,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萧瑾,掌管京中各要事,平日可直接向陛下汇报京中安防之事。”

在场众位夫子和学生一阵惊讶,原来,他是锦衣卫指挥使!

那这个刘南笙,怎么从来没说过他有这样的亲戚?

倘若刘南笙把之前欺负他的事情说给萧瑾,这个萧瑾不会给他们使绊子吧?

小纨绔心中一惊:“你,你……真是锦衣卫指挥使?”

萧瑾摘下腰间的金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块金牌,可是御赐的。你可认识?”

小纨绔只看了一眼,就面露难色,瘪着嘴巴,几乎哭出来。

他这回算是栽了!

萧瑾这个位置,虽然只有三品,那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就连首辅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萧瑾让裴岑给个说法,他爹绝不会轻饶他!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