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发现樊乐乐那对除了张海良被带进房子里面治疗了，其他三个哨兵全在，樊乐乐为什么没有帮她自己队的哨兵疏导？

他在心里数了一下现在外面或坐或站在那里的哨兵人数，发现好像不对。

他们一共25人，除去戴烁和他这队，四个向导帮四个哨兵疏导的话，那外面应该只剩12个哨兵才对。

可外面现在却有13个等待疏导的哨兵。

说起来好像从来到这里，他就没有看见樊乐乐。

难道是他没留意？樊乐乐是去帮戴烁疏导了？

“那个……”

他能感觉到连鹤混乱的精神力渐渐平缓了，但连鹤没有松开他，他也不敢挣脱。

“什么？”

连鹤把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懒懒地回了句。

说实话这个姿势让他有点屈辱，这家伙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了，可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以勉强长到一米七就不长了！

“你为什么不让樊姐帮张海良疏导？她不是也是B级吗？”

连鹤沉默了一小会儿，“樊乐乐死了。”

瞿寻洋的大脑有一瞬间当机，他好像无法马上接收连鹤这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吐出一句：“什么？！”

“张海良为了救戴烁导致精神力暴走，这也间接导致他们为樊乐乐建立的保护盾破裂，等他们队员想去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瞿寻洋脸色变得苍白，眼眶却越来越红。

他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他初来乍到，惶恐不安的时候，只有樊乐乐最先给予他温情，告诉了他很多事情，教了他很多事情。

可早上还关心他有没有事的人，现在却死了？

就这样，死了？

“你们……你们不是很强吗？为什么没有救到她？”

连鹤松开了他，望着他的眼神中有些晦暗的情绪，只是语气淡淡道：“我们是人，也不是神。”

“如果没有戴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从张海良漏查开始，一切大概就已经注定了，是戴烁没有服从命令，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你要怪，只能怪那个小孩太有主见，太有胆量，也太自以为是。”

他怔在原地，虽然连鹤说的很残忍，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如果戴烁乖乖待在护盾里，樊乐乐或许就不会死。

他都无法接受樊乐乐的死，那戴烁呢？他知道自己间接害死了樊乐乐吗？

“可他是一个小孩，他只是太不懂事……”

连鹤冷笑了声：“所以他已经为他的不懂事付出代价了。”

连鹤说的没错，他无法反驳。

只是用樊乐乐的死，换戴烁的成长，实在是太沉重了些。

“戴烁呢？”

“在里面，你要去看他就顺便帮他治疗了，受伤的小孩更是累赘。”

戴烁就躺在铺了一层毯子的地上，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只是眼神和神情都很空洞。

他一个人躺在这个小房间里，没人管他，他好像也不在乎，只有瞿寻洋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珠子移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又移回去了。

戴烁伤得不算太严重，只是伤口比较多。

瞿寻洋走到戴烁身边坐下，伸手想握住他的手，但被他躲开了。

他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但还是叹了口气说：“我帮你疏导治疗。”

戴烁的眼眶开始慢慢变红，但还是一脸倔强地说不用。

“让我就这样流血死掉好了。”

瞿寻洋不想理会这些幼稚的话语，直接伸手去抓戴烁的手，戴烁就一直躲来躲去，让他无法好好疏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