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又眠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脑动弹不得。

周聿泽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这段时间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你为什么来这里。”

周聿泽亲了亲她的眼尾:“不为什么,想你了。”

“周聿泽”,棠又眠一双杏眼里满是厌恶:“你真让我作呕。”

男人唇角勾出一丝很淡的轻笑,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下一秒,江玉秀端着药走进来。

“先生,药熬好了。”

周聿泽接过,舀起一勺,像往常一样仔细吹了吹再送到棠又眠嘴边:“张嘴。”

“这是什么。”

棠又眠冷眼看着他。

“对你没坏处”,周聿泽今晚性子很好,他耐心重复道:“乖,张嘴。”

棠又眠低头,面无表情地咽下那勺苦药。

一碗汤药很快见了底。

“苦吗?”

周聿泽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

连她自己都忘了,她是最怕苦的。

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她湿润的唇上,周聿泽慢慢吮着她嘴边残留的药汁。

灯光下,棠又眠的唇瓣泛着水光,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沙哑:“过几个月我陪你过生日。”

棠又眠的生日,五月初七,她只告诉过莱拉。

周聿泽将怀中的人抱到床上,干燥温暖的大掌贴着她平坦小腹。

棠又眠的挣扎被他轻而易举制止,男人阖眼,声音带着些许疲惫:“乖,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棠又眠没有看见周聿泽眼下的乌青。

二人并肩躺在床上,身体之间隔着一道若有似无的距离,却又在呼吸间微妙地相互靠近。

等棠又眠醒来,枕边早已没了周聿泽的身影。

昨晚的一切对于棠又眠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温和的轻柔的梦幻的昙花一现般的泡影。

接下来几天,周聿泽都没有出现。

棠又眠最近很喜欢睡觉,每天差不多都要睡十个小时,有的时候甚至更多。

厨房里,玉秀神情紧张地将两片指甲盖大小的药碾磨成粉,混进她刚做好的甜品里。

不一会儿,玉秀端着那碗甜品走进来:“姐姐,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一会儿容易饿醒。”

棠又眠双手接过,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谢谢玉秀。”

看到棠又眠无知无觉,玉秀松了口气。

棠又眠喜欢这间小巧温馨的公寓,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看书,浇花,晒太阳,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颂拓会不定时给棠又眠和玉秀带回来几件漂亮衣服。

每件都很合身。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很快过去。

今天是五月初七,棠又眠醒得格外早。

感到腹中饥肠辘辘,她悄悄下床跑到厨房里,小心翼翼拉开柜门找寻玉秀昨天做的蓝莓蛋糕。

忽然间,她听到门外有人在小声说话。

棠又眠将耳朵轻轻贴在厨房门上。

“药还剩下多少?”

“还够吃两天。”

是颂拓和玉秀。

棠又眠有些云里雾里:

药?

什么药?

她继续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