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呕吐,脊背弓起,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通通吐出来。

安娜嫌恶地皱眉。

周聿泽握住她的手:“影响到你吃饭了吧?”

安娜委屈地点头。

周聿泽皱眉:

“滚下去,一整个晚上都不要出现!”

棠又眠踉跄着起身往楼上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浴室里,她拼命搓洗身体,白嫩的身躯被搓到通红,却怎么也洗不掉那屈辱的味道。

棠又眠手撑在墙上,泪水肆无忌惮地流淌。

她拉开门,疲惫地爬上床。

这几天周聿泽白天都不在古堡,但晚上总会折腾她。

只求今天自己能睡个安稳觉。

深夜,床垫微微下陷,一具滚烫的身体覆了上来。

棠又眠猛的睁眼,对上周聿泽晦暗的眸子。

“你……”

男人捂住她的嘴,声音低沉:“你也不想被她发现,对吧?”

趁着棠又眠愣神的功夫,周聿泽已然得逞。

棠又眠蹙眉,呢喃里带着无尽的痛苦:“为什么……”

周聿泽语气淡漠:

“她在生理期。”

五个字,将棠又眠所有的尊严碾在脚下。

棠又眠不再挣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他摆布。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上,掩盖了压抑的呜咽。

第50章 壁炉里的戒指

朝阳初升,棠又眠忍着酸痛去服侍安娜洗漱。

周聿泽站在安娜身边,绅士地等待旁边人共用早餐,二人身穿同款情侣睡衣,看上去倒真像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

饭桌上,因为反应慢了半拍,棠又眠被安娜罚跪。

周聿泽瞥了她一眼:“去外面跪着,别在这儿让人心烦。”

于是,身着单衣的棠又眠跪在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上,寒风透过衣衫侵入身体,冷到她瑟瑟发抖。

周围不时有人经过,对她投以各种目光。

同情,怜悯,幸灾乐祸……

形形色色的人用目光随意打量着棠又眠,带给她凌迟一般的耻辱。

两个女佣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你看,先生的喜好转变的那么快……”

“是啊,她也怪可怜的,新夫人容不下她……”

“可别,新夫人和先生老早就相识了,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指不定是她勾引先生……”

“你们在说什么?工作都干完了?”

周聿泽站在门口,笑着看了那两个交头接耳的女佣一眼,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让人白日生寒。

“过来。”

因为跪得太久,棠又眠两条腿已经麻木,她深吸一口气,艰难起身跟着周聿泽进了客厅。

客厅的壁炉熊熊燃烧,驱散着寒意。

安娜惬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笑意盈盈:“知道错了吗?”

棠又眠点头。

“你别怪我,毕竟到时候我和聿泽结婚的时候,你要在现场负责照顾客人,马虎不得。”

安娜的目光从棠又眠的脸转移到她指尖的戒指:“昨天我和聿泽去选婚戒,虽然挑了个最大最贵的,可总是觉得不满意。”

她皱眉,显得无比苦恼:“我想你也明白,和心爱之人结婚是件大事。”

安娜扭头看向周聿泽:“聿泽,我看她那枚就挺好,我想要那个。”

周聿泽上前坐在她身旁,自然地将人揽到怀里:“我和你结婚,不想用和她有关的。”

安娜冲他撒娇:“不要,我就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