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泽为她挑了一匹性格温顺的枣红马。
棠又眠轻轻摸了摸它的脸颊,枣红马感知到她的善意,亲昵地用头蹭她的肩膀。
周聿泽托着她的腰肢扶她上马。
刚开始棠又眠还很紧张,不过在专业导师的帮助下,她渐渐习惯了这一切,甚至喜欢上了这种视野开阔的感觉。
枣红马驮着她稳当当地走着。
周聿泽选了一匹身高接近两米的黑色阿拉伯马,这匹马去年迪拜赛马会上赢过两座金杯。
感觉到背上有人,那匹高大的骏马不耐烦地打了两个响鼻,蹄子刨土,想要把周聿泽甩下去。
这种反抗让周聿泽有了兴趣,马鞭一甩,黑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这是两个强者之间的博弈。
马场上跑了两圈,周聿泽仍然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黑马发了狂,驮着他便要往护栏上撞。
“周聿泽!”
棠又眠惊叫出声。
千钧一刻之际,周聿泽拽紧了缰绳,胳膊上青筋暴起,硬生生逼得那匹马仰头,前蹄乱蹬。
终于,黑马力竭跪地。
再站起来时,已然温顺无比。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周聿泽衬衫纽扣崩开两个,小麦色的肌肤裸露在外,透着不羁,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棠又眠,本应是气势凛人的,但眼中的温柔却快要溢出来。
那一刻,棠又眠不可抑制地动了心。
周聿泽将她抱到自己身前,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喜欢吗?”
本就松松垮垮的珍珠簪子掉落,棠又眠长发瀑布一样散落开来,她笑得眉眼弯弯,水一般温柔:
“喜欢。”
“咔嚓”
海马偷偷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直到黄昏,周聿泽才带她回别墅。
“回来啦?我刚想打电话叫你们回来吃饭呢。”
棠又眠乖乖去洗手,趁这个间隙,莱昂把周聿泽叫到书房。
“维克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
“自从那一次他被我们打得元气大伤以后,欧洲那边就有人逐步蚕食他的势力,我也派人去了欧洲,一方面想斩草除根做掉他,一方面想把水搅得更浑,如你我所料,他现在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可是前几天……”
莱昂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我派去跟踪他的人突然消失了。”
“什么都没留下。”
“后来,我加派了人手,发现维克不见了,先前那些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生死不明。”
周聿泽顺着他的话有条不紊地分析:
“维克现在孤家寡人,显然没有本事靠自己杀那么多人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有人来救了他,而且灭掉了我们的人。”
莱昂一脸凝重地点头:“这就意味着我们在欧洲已经暴露了,可我才从那些老家伙手里抢了块肉,现在撤,真不甘心。”
说罢,他愤恨地捶了一下桌面。
周聿泽将手按在他的肩上,眼神凝重:
“维克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至于欧洲那边……”
他继续说道:“我去看看,能吃最好,吃不到也得把那边弟兄们带过来。”
莱昂看着周聿泽:“我就是这样想的,可……”
他眼里带着担心:“那边我们到底是没根基,万一……”
周聿泽笑了,他重重在莱昂肩上拍了一下:“不会有事的,我不是傻子,要是事情实在棘手,我会回来。”
莱昂按住周聿泽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嗯。”
周聿泽算了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