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泽接了杯水:“你那边在做什么?”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周聿泽的耳膜:“还能干什么。”
“你打算要孩子了?”
“老兄,你这是什么话,我从和莱拉结婚的时候就想好了,算了,和你说不通,我挂了。”
周聿泽放下手机,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孩子……
跟棠棠要个孩子,好像也不错。
一想到未来的孩子可能更像棠又眠,周聿泽的眼睛里就充满笑意。
突然,他想起当初曼巴林的时候,军医和他说过棠又眠可能生不了孩子的事情。
一想到她曾被人按在冰冷的河水里那么久,周聿泽就懊恼的皱眉,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有必要给她请个医生调理一下身体。
这样想着,周聿泽轻手轻脚走上楼,抱着棠又眠睡觉。
只有她睡熟了,二人才能相拥,其余的时候,棠又眠总会选择背对周聿泽。
第二天,周聿泽找来一个很有名的中医。
周聿泽的名号在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中医看着面前气场逼人的周聿泽,端起茶杯时手腕微微发抖,杯底与托盘相碰,发出细碎的磕碰声,掩饰那一瞬间的慌乱。
棠又眠虽然不知面前坐立不安的人是谁,但看到他年纪与自己父亲相仿,还是主动替他解围:“这位先生,您还好吗?”
中医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擦额上冒出来的虚汗,干笑两声:“还好还好,就是人老了不中用哈哈。”
周聿泽可不管他老没老,当下让他给棠又眠诊脉。
老中医颤颤巍巍的将手搭在棠又眠手腕上,随着精美表盘上指针的走动,他的脸色也愈发凝重。
许久以后,他皱着眉收回手。
“不知周先生是想了解哪一方面呢?”
周聿泽盯着老中医的眼睛:“她现在的身体,适不适合生育?”
听到这话,棠又眠顿时花容失色。
生育?
周聿泽要她生孩子?!
“这……”
“敢问这位小姐,是不是曾在生理期的时候长时间泡在凉水之中?”
棠又眠忐忑不安地点头。
“这对生育有影响吗?”
“这是当然,女子生理期时的身体本就脆弱,若长时间浸于冰水之中,寒邪容易疾冲胞宫,寒气凝滞,影响生育啊。”
“这种情况好好调养身体之后容易恢复吗?”
“这……”
“怎么?”
“她身体本就虚弱,又被寒邪伤了身子,调养起来极其麻烦,不过倒是能恢复,至于孩子……”
棠又眠贝齿无意识咬紧下唇,她焦急的看着医生,在心底祈盼他说出“她永远无法生育”的答案。
“寒气去除干净之后,受孕就会方便许多,周先生和这位小姐都还年轻,若是有心,这愿望是定能实现的。”
听完这番话,周聿泽眉头舒展开来,他身体不自觉前倾:“有劳你开张方子。”
听到周聿泽对自己用“有劳”这两个字,医生受宠若惊的点头:“唉,唉,我这就写,这就写。”
等方子写下,周聿泽挥手,萨拉将一个银色保险箱放到桌上打开,二十万美金整整齐齐堆叠在箱子里,面朝着医师。
“这是诊费,如果治好了,还有另外的价钱。”
对面的医生赶忙起身朝着周聿泽鞠躬:“周先生,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让周先生您早得贵子。”
棠又眠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怎能和周聿泽生儿育女。
若是有了孩子,她回家的希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