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拓顺利地将她背下山。

路上正好遇见下车的周聿泽。

看着趴在颂拓背上的棠又眠,周聿泽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泽哥,她上山的时候崴脚了。”

旁边一个一头卷发,又黑又瘦的男人插话:“嗯,确实肿的老高,好像还哭过了,眼眶红红的。”

颂拓没见过这个人,他不解地看向周聿泽。

“萨拉,我的老部下。”

周聿泽将棠又眠从颂拓背上接过,自己抱在怀里。

萨拉看着棠又眠,又看了周聿泽一眼。

三人往前走了几步,颂拓和萨拉识趣的顿住,守在楼下。

周聿泽将人抱到床上:“在这等着,我去找点药。”

棠又眠听话的点头。

周聿泽感到有些好笑,也只有受伤的时候她才这么乖。

床上铺着一件迷彩服,她没有多想,下意识将衣服掀开,一条又黑又亮的蛇正蚊香一样盘在衣服下。

下一秒,尖叫响彻竹楼。

正在下楼的周聿泽和楼下的颂拓几乎同时狂奔上楼。

萨拉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棠又眠跌跌撞撞和周聿泽撞了个满怀,她胡乱勾住他的脖子,拼命往他怀里钻:“有蛇,有蛇……”

周聿泽搂住她的腰轻声安抚:“别怕,我在这,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和颂拓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了然,慢慢往房里走去。

棠又眠抖得厉害,她从小就怕蛇这种长鳞片的东西,手指死死揪住周聿泽的衣襟,泪水成串似的滚落。

过了好久,颂拓提住五条蛇的尾巴走了出来。

“泽哥,我仔细看过了,只有五条。”

周聿泽冷冷瞥了那五条死蛇一眼:“你先下去吧。”

颂拓点头,将那五条蛇的尸体扔在后山。

周聿泽看着怀里抖若筛糠的少女,将她抱的更紧。

“别怕,都处理干净了。”

棠又眠闷闷的哭,将他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周聿泽往下扫了一眼,果然,脚踝肿的更高了。

他叹口气,将人抱进房间,本想将她放在床上,可小姑娘死活抱住他不松手。

没办法,他将人放在腿上,唤海马去拿药。

海马上楼后看见平日擅长辣手摧花的泽哥将那个棠又眠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还帮她擦眼泪后愣住,反应过来的他赶忙将药放在桌上,而后飞快下楼。

泽哥以前明明说过不喜欢哭哭唧唧的女人,说看了心烦。

可这?

海马和萨拉是旧相识,萨拉看见海马一脸懵懂,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兄弟,怎么了?”

“去去去,滚一边去。”

萨拉松开他,揪了揪自己的黑发:“是不是觉得泽哥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海马斜眼看着萨拉:“你怎么知道?”

萨拉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也震惊了一下。

他刚刚是在套话,谁料泽哥真变了个人?

海马环顾四周,然后压低了嗓音和他小声说自己刚刚看见的景象:“刚刚我上楼,你猜怎么着?泽哥抱着那个棠又眠又亲又哄,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楼上,棠又眠终于不哭了,就是抱着周聿泽不撒手。

周聿泽语气无奈又温柔:“宝贝儿,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你上药?”

棠又眠将他抱的更紧,语气是止不住的哽咽:“不要……我害怕。”

周聿泽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久,棠又眠哭累了,就这样抱着周聿泽睡了过去。

周聿泽摸了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