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天花板,心乱如麻。

晚上,周聿泽正要上楼享用自己专属的美味甜点,却被柳月拦住。

他看着面前张开双臂阻拦他的人,一时莫名其妙。

看着周聿泽英俊的脸,柳月脸上浮现出红晕,颤颤巍巍叫道:“泽哥。”

周聿泽比她之前认识的所有男人都要英俊,都要强壮,都要有权势,富有雄性荷尔蒙气息的他像只威风凛凛的狮王。留在他身边,仿佛……没什么不好。

她垂下头,不敢看周聿泽的眼睛,可发红的耳朵却早已出卖了她。

“我想做你的……”

“阿泽!”

周聿泽闻声抬头往楼上看去,只瞧见一道倩影飞快跑下楼钻进自己怀里。

“我好想你。”

棠又眠这是在……

和他撒娇?

看着脸色阴沉的柳月,周聿泽心中了然。

他忽略掉站在楼梯口的柳月,抱着棠又眠上了楼。

即使棠又眠将头埋在周聿泽的颈窝里,也能感觉到柳月愤怒悲伤的目光。

她心中满是苦涩。

小月,你的未来充满无限可能,不能一辈子困在这泥沼里。

周聿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等他有一天腻了,随时都可以将我们杀掉。

我不能看你走上歧路。

抱歉。

周聿泽抱着棠又眠倒在床上,看着她琉璃般的眼睛:“你刚刚叫我什么?”

棠又眠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这是一种面对不安时自然的防御姿势,可周聿泽却将其认为是调情。

她垂眸小声说道:“阿泽。”

周聿泽抬起她的下巴,耐心指导:“乖,看着我说。”

对上他漆黑的瞳仁,棠又眠眨了眨眼睛:“阿泽。”

周聿泽知道柳月的心思,不过珠玉在前,他对她没兴趣。

一个棠又眠就够他消遣了。

楼下,柳月眼里流出热泪。

愤怒夹杂着屈辱宛如一团烈焰,猛烈灼烧着她的心,将她与棠又眠共患难的过往烧了个干干净净。

“棠又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

“都怪你,都怪你!”

“若不是你,我头上怎会有这么一个疤!”

“你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狠狠擦掉了脸上的泪,神情狰狞。

好,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第二天,棠又眠带着那次周聿泽买的糖果去到楼下。

柳月不在。

棠又眠等了一会儿后听见周聿泽在喊她,不敢耽误,她将糖果放到床上,急匆匆转身上楼。

周聿泽裸着上半身吸烟。

棠又眠家里没有人吸烟,因此她十分不适应这刺鼻的味道,咳了几声后又竭力将自己的声音压下去。

周聿泽将烟蒂丢在地上碾灭。

简陋的浴室里,棠又眠看着周聿泽伤痕累累的后背,暗自心惊。

最长的一道,从左肩贯穿到右肋,狰狞宣告着他险象环生的曾经。

“过来。”

棠又眠听话的走过去,接过毛巾,轻轻的擦着。

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用点力。”

棠又眠看着他结实又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轻轻回答道:“我怕你痛。”

轻飘飘一句话落在周聿泽心里,像被猫挠了挠掌心。

从十八岁开始,就没人在乎过他痛不痛。

上级利用他,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要他来,同级算计他,恨不得他死在执行任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