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迷眼了。”
梭温放下手中的积木,肉乎乎的小手捧住妙安的脸,轻轻往他的眼睛里吹气:“没事了没事了。”
棠又眠觉得自己的心要被梭温萌化了。
她笑着看向莱拉:“梭温真是个小天使。”
孩子被夸,母亲也高兴。
莱拉和棠又眠讲了许多梭温的糗事,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莱昂和周聿泽上楼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你们在讲什么笑话?”
“你们谈完啦?”
“嗯,光等着吃饭了。”
莱昂抱起梭温颠了颠:“小公主又重了不少。”
梭温“哼”了一声,朝周聿泽伸出双手:“要周叔叔抱。”
周聿泽笑着把梭温抱过来,又单手抱起妙安。
梭温乐得咯咯笑,她拍着双手喊道:“周叔叔好厉害!”
与梭温相比,妙安性子沉静了许多,他默默搂住了周聿泽的脖子。
“走,吃饭去。”
饭桌上大部分都是合棠又眠胃口的东国菜。
莱昂不太习惯,莱拉和梭温吃的倒是开心。
看着一直给棠又眠夹菜的周聿泽,莱昂在心底暗骂他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
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
“砰!”
古堡的水晶吊灯猛地一晃,梭温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梭温吓得往莱拉怀里钻,妙安却死死盯着棠又眠,生怕她消失。
埃利亚斯带着许多人马将这座古堡团团围住。
二十架武装直升机盘旋在古堡上空,螺旋桨的轰鸣震碎冰晶,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探照灯的光束刺破夜幕,将古堡前的空地照得惨白。
埃利亚斯这次足足出动了足足三千人。
“眠眠”,他向前一步,军靴碾碎积雪,“跟我走。”
雪花簌簌落下,落在周聿泽的眉骨上,融成冰冷的水痕。
他站在古堡前的台阶上,黑色大衣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狙击镜的红光在他胸口、眉心、咽喉处游移,像一群饥饿的野兽锁定猎物。
可他的眼睛只盯着棠又眠。
“眠眠?”
周聿泽忽然笑了,嗓音低哑,带着某种濒临失控的平静,“你也配叫她名字。”
“周先生,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比较好。”
话音刚落,警笛声突然响起。
“周先生,我们警督指名道姓要见你。”
周聿泽隔着人群望向埃利亚斯,目光中尽是轻蔑。
以为换个警督就能降住他么。
棠又眠站在两个男人之间,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她身后,莱拉死死抱着挣扎的妙安,孩子哭得满脸通红,小手拼命朝她的方向抓挠:“妈妈!妈妈别走”
“棠又眠”周聿泽声音哑得可怕,“转过来,看着我选。”
“眠眠,跟我走吧,顾淮卿都跟我说了,是这个混蛋囚禁你。”
棠又眠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周聿泽看着她迷茫失措的模样,终是不忍。
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目光幽深晦暗:“棠棠,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是和我在一起,还是跟他走。”
“眠眠,你放心,他这次拦不住我们的。”
身后,埃利亚斯信誓旦旦开口。
“如果你选择跟他走,那我往后绝不再纠缠。”
棠又眠的指尖微微发抖。她看着面前的周聿泽素来强势的男人此刻竟在微微颤抖,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雪地里,妙安终于挣脱莱拉,跌跌撞撞扑向棠又眠。孩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