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棠又眠的体温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她是来月经吗?”
周聿泽冷眼看着军医:“怎么了?”
“我懂点中医,她本就体寒,月经期还泡在冷水里那么久,以后怕是难生育……”
生孩子?
周聿泽没想和她有个孩子。
他把棠又眠当做一个长的很漂亮的情人,闲暇时解闷的东西,他的所有物,不需要她的生育价值。
棠又眠苦涩的笑笑。
也算因祸得福吧……她不必时时刻刻担心怀孕,孩子不会成为她回家的绊脚石。
突然,棠又眠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焦急的扯了扯周聿泽的衣袖。
男人低头:“什么?”
“柳月,柳月也受伤了……”
周聿泽懂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去给柳月包扎一下。”
军医听话的离开。
门外,金紫英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泽哥,泽哥,你原谅我……我只是太想你了,你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过我……”
周聿泽抱着无精打采的棠又眠,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温柔:“你想怎么处置?”
棠又眠别过头去:“我累,明天再说吧。”
周聿泽点头,命令海马将金紫英关进牢里。
棠又眠腰间环着男人坚实的手臂,她没力气挣扎,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棠又眠昏睡了整整一天。
第三天才能勉勉强强下床走路。
下床后,她第一时间去看柳月。
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神情悲伤的柳月,棠又眠鼻头一酸,眼泪珍珠似的掉下来。
“姐姐……”
柳月握住了她的手:“姐姐,我的头皮永远少了一块。”
“对不起,小月,是姐姐没保护好你。”
柳月正要说话,颂拓忽然走进来,要带二人去一个地方。
棠又眠和柳月对视一眼,彼此搀扶着跟在颂拓后面。
前面围了一群人。
隔着人墙,棠又眠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颂拓推开前面的人,让棠又眠得以看见里面的景象。
少女愣在原地。
地上,金紫英嘴巴被胶布缠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眼中满是惊恐,手脚的指甲被全部拔去,外翻的血肉沾上泥土。
从小在温室长大的棠又眠被这种场景吓得浑身僵硬,她下意识转移视线,却发现不远处的土里露出一只开始腐烂的手。
胃里一阵翻涌。
她艰难地闭上眼睛。
周聿泽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体贴的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同时让人将金紫英嘴上的胶布松开。
“棠棠,睁眼。”
周聿泽将一把黑色手枪放进她莹白手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刺激着棠又眠的神经。
男人笑着吻她的额头,耐心解释道:“这是M9,9×1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
周聿泽像一位优秀的老师一样手把手带她拆开保险。
“保险关掉,才能射击,明白吗?”
棠又眠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但还是点点头。
周聿泽握着她的手,让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跪在地上的金紫英。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杀了她,给你出气,好不好?”
棠又眠一惊,急忙摇头。
她没有那么恨金紫英,她不想杀人。
“姐姐,你愣着做什么?开枪啊!”
棠又眠惊恐地看着一旁面容癫狂扭曲的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