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咽了气。

电梯里，棠又眠双手圈住周聿泽的脖子，眼尾泛着昳丽的红。

她拼命贴着身旁的男人，像只搁浅的人鱼。

惊天的情潮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棠又眠的神经，将她逼到睫毛濡湿，眼泪滚烫。

周聿泽抱着棠又眠坐进劳斯莱斯幻影后座，“去医院，快！”他冲着驾驶座上的海马低吼，同时攥住棠又眠探向他腰带的手。

手腕细的惊人，脉搏在他掌心疯狂跳动。

温软的唇没有任何章法落在他的下颌，脖颈。

周聿泽胸膛剧烈起伏，他喘息着捧住她的脸：“棠棠，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谁。”

回应周聿泽的是棠又眠乱七八糟的吻。

周聿泽闭上了眼睛。

刚刚做的决断已经耗尽了他的自制力，此时此刻，汽车疾驰在去医院的路上，他根本舍不得推开她。

医院里，棠又眠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身体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

她睡得很沉。

周聿泽坐在旁边，拇指轻轻摩挲她眼尾的那颗殷红小痣。

望着棠又眠恬静的睡颜，他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上一吻。

周聿泽知道完完全全高估了自己。

他本想彻底退出她的世界，但只要再跟棠又眠有肢体接触，他便舍不得放手。

这一切都被门外的埃利亚斯收入眼底。

他斜倚在走廊的阴影处，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绿色眼睛微微眯起。

周聿泽那种珍视的姿态，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有意思。”

男人无声地勾起嘴角，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边。

病房内，周聿泽正用湿棉签小心擦拭棠又眠干裂的唇。

埃利亚斯捻灭烟头，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金属打火机。

护士推着药车经过，埃利亚斯顺势退到转角。他摸出手机，看着下属发给自己的资料。

周聿泽能被人查到的资料很少。

但埃利亚斯硬生生凭借这些少得可怜的资料将他和棠又眠的过去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头脑中浮现出棠又眠情动的模样，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这笔生意还是给周聿泽，嗯，明天你给我拖住他，再不济也要拖一上午。”

第二天，棠又眠在消毒水的气味中缓缓睁开眼。

朦胧的视线里，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晨光勾勒出男人优越的肩线，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棠又眠眨眨眼，断断续续回想起昨晚堪称恐怖的画面。

男人转过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晕。

“总算醒了。”

埃利亚斯单手插兜走近。

棠又眠望着这张脸，好半晌才出声：“埃利亚斯先生……”

“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的吗？”

埃利亚斯俯身撑在她枕边，修长手指抚过她额头的退烧贴：“别怕，已经安全了。”

“谢谢你。”

棠又眠真诚道谢。

看着她干净澄澈的杏眼，埃利亚斯一时有些失神。

“不用谢。”

棠又眠眼角余光看见海马气势汹汹跑进门，不由惊叫一声。

埃利亚斯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语气温柔：“别怕，这是我朋友的下属。”

他挑衅地看着海马身后的周聿泽。

来的真快，看来这棠又眠确实是他心尖上的人，好在自己快了他一步。

想到这里，埃利亚斯不由勾起了唇角。

“别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