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药片渐渐融化在嘴巴里，并不难吃，只是甜香之下，有股淡淡的清苦。

“知道你不喜欢中药，所以我委托一个朋友单独开了条生产线，加了你喜欢的糖粉。”

长睫遮住棠又眠眼里的泪花。

周聿泽双手捧起她的脸：“我可以给你黑卡，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颂拓会保护你的安全……”

棠又眠摇摇头，她将手指搭在周聿泽唇上：“我是你豢养的，见不得光的情人，对吗？”

周聿泽沉默了一瞬，他轻轻握住棠又眠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棠棠，人太聪明了，不是件好事。”

棠又眠抽出手，为他整理领带，声音格外温柔：“那她呢，她知道你现在在我这里吗？”

周聿泽摇头。

他不会让安娜知道的。

棠又眠笑了，她跨坐在周聿泽腰上：“今天是你的婚礼，所以打一个亚伯特王子结，这是我妈妈教我的。”

周聿泽双手虚扶住她的纤腰任由她施为，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看不懂棠又眠的眼神。

“棠棠，我……”

棠又眠俯身吻住他。

她捧着他的脸，唇瓣一点点辗转，吻得认真，像对待一件艺术品。

周聿泽眼睛微微睁大。

看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理智要他推开棠又眠，去自己的婚礼现场，可他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棠又眠从没有这样吻过他。

周聿泽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他闭上眼睛，想要恢复理智。

“不要去婚礼，我不要你去。”

价格高昂的领带被棠又眠摘下来随手扔到床下，身下男人呼吸粗重。

“你在做什么……”

长发滑落至男人光裸的胸膛，有些发痒。

此时的棠又眠墨发散乱，她像个不谙世事的海妖一般缠着他，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周聿泽的脖颈，锁骨。

周聿泽掐住她的鹅颈，棠又眠勾唇一笑，毫不费力挪开他的手：“你舍得推开我吗？”

男人看了她好久，终是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默许了她的任性。

看着身下的周聿泽，棠又眠感到一股扭曲又刺激的报复感。

既然你喜欢安娜，那我偏要毁了你和挚爱的婚礼。

“周聿泽，你真是下贱。”

男人睁眼看她，眼里带着明知一切的纵容。

棠又眠那双琉璃般清浅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倒是讥讽和厌恶快要从中溢出来。

她起身离开，却被周聿泽拉住。

呼吸之间，顺序翻转。

“嗯，我下贱。”

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她的眉眼。

“满意了么？”

棠又眠嗤笑，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周聿泽竟觉得和自己有些像。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珠。

棠又眠挣扎，手脚却被他牢牢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很下贱。”

“新婚之日，抛下自己的新娘，和情人厮磨。”

“正好遂了你的愿，不是么。”

……

等一切结束，温柔的夜幕将二人包围。

周聿泽半坐半躺在床上，让棠又眠枕着自己的腹肌，右手轻轻挠着她的下巴：“我走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按时吃药，记住了么？”

棠又眠喘息着点头。

一阵敲门声响起：“先生，夫人，饭做好了。”

周聿泽理了理棠又眠的衣服，而后捡起地上的衬衫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