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尊笑眼弯弯,催促道:“继续啊,你?们愣着干什么,不打了吗?”
这下哪怕是南荣掌门也不禁沉默了。
足足好几?息,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继续什么?”
白?发魔尊不满:“容容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来看?比赛的,这不比了……是不欢迎我们的意思?吗?”
梁山好汉们被逼上山时也没这么窒息了。
南荣掌门说:“您还没看?够吗?”
他真正想说的是,这位魔尊大人究竟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三?个?人了,还没够吗?究竟有多少仇人啊,非要?在今天一网打……
南荣掌门倏地僵住。
翎卿的仇人有几?个?不好说,但其中有一个?是非常明确的。
而那?个?人,就在接下来的比试中。
翎卿的意思?是……
翎卿兴致盎然:“我刚才看?了一眼,百里璟的对手是贵宗一个?新弟子,才十几?岁。”
他感叹,“真年轻。”
南荣掌门内心复杂难言。
“实力?和我在这个?岁数时都差不多了,前途无限,要?是百里璟输在他手里……”
翎卿手放松地搭在扶手上,食指和无名指各戴了一枚戒指,繁复戒托衬着红绿两颗小指大小的宝石,不经意间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瘦长苍白?的手指上。
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桌子。
“……那?就太有趣了,”他接道,“掌门说是吗?”
南荣掌门沉声问?:“魔尊阁下觉得他能赢?”
“掌门想赌?”白?发魔尊来了兴致。
“您这么一说我就不太想了。”南荣掌门转头吩咐下面的人,“让他们赶紧把擂台收拾好,受伤了就下去疗伤,别在这耽搁了。”
高台上霎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没人能搞懂南荣掌门究竟在想些什么。
放一个?魔头入座就算了,勉强算他身不由己,现在出了这一烂摊子的事,竟然还想继续?
海箜长老率先不同意,“掌门!”
“弟子受伤次次都有,今年就特殊了吗?”南荣掌门轻描淡写?,“有时间在这跟我吵,不如快些把你?那?弟子送到医阁去。”
方博轩伤成那?样,别说送到医阁,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了,也很难恢复如初。
双腿还好说,靠砸仙药也能接回去。
但他和金逸泓双双被毁了丹田,元婴碎得不能再碎,经脉里还残留着魔修功法,不断腐蚀他们的身体,药王谷那?几?位长老也帮忙看?了,却?只是摇头。
救不回来了。
是以海箜长老压根没走,坚决要?留在这,为弟子讨一个?说法。
“您今天这是怎么了?行?事如此违反常理,博轩和逸泓伤成那?样,您不为他们讨一个?说法就算了,还和这魔头相谈甚欢,”海箜长老拳头上青筋暴起,“那?是我的弟子,就这样被人废了,我怎么能忍,还请掌门恕我以下犯上,请掌门为弟子讨还公道!”
南荣掌门还没开口,他旁边的魔尊先轻轻“啊”了声。
海箜长老心惊肉跳。
他强忍内心恐惧,把眼神放到魔尊身上,硬邦邦开口:“魔尊有何指教?”
“你?不说我都忘了,”白?发魔尊说,“我特意留了那?两人一条命,是想让他们把某些东西还给我。”
“什么?”
新沏的茶散发出袅袅白?烟,白?发魔尊面庞藏在斗篷下,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骨灰。”
海箜长老一个?字没听懂。
“我父母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