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卿有些恼火,故意和他对着干,就是不?抓,仰起?头和他对峙,结果?亦无殊还真敢放手。
“!!!”
翎卿束发的发绳被折腾得脱落,抓住绳索时很有几分?狼狈,抬起?脸想?骂人,却被人一根手指按在了唇上。
只要张开,说不?得就把他含进去了。
亦无殊揉着那?两瓣昨夜才亲吻过的唇,指尖用了点力,将?之揉成夜里红肿的模样,手心下的肩膀伶仃得像一只蝴蝶,脆弱得让人想?将?他彻底禁锢在手中。
等?翎卿为?了躲他越来越后仰,窄腰都成一张弓了,才再次覆上他湿润的唇。
翎卿一只手抓着绳索,身后就是悬空,躲也躲不?开,动起?手来先?摔下去的必然是自己。
“走开,我不?要你亲。”他去推亦无殊肩膀,别过脸。
亦无殊却紧追不?舍,气?息紧紧纠缠着他,笑得带了点喘,分?离间隙里问他:“只准你亲我,不?准我亲你?”
“对。”翎卿鼻息变重,强撑着道。
亦无殊听得好笑,雀啄般的吻落在他脸上,叹息道:“你从前那?叫亲么?你那?分?明是在咬我。”
“就是咬你怎么!!”翎卿唇边被咬了一口,愣住了,亦无殊居然咬他?
不?是,这……
“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个屁!翎卿张口就要咬回去。
但就在此时,远远传来一道呼唤:“殿下?”
是非玙。
这个点,应该是快到吃晚饭的点了,却没见?翎卿回来,就出来寻人。
翎卿被人缠着唇舌,竭力偏头也只能从余光中看见?一点影子?还被亦无殊那?一头垂落的长发遮了大半!
非玙沿着湖上的长廊而来,边走边四处张望,嘴里喊着他,喊累了还停下来休息片刻,手搭凉亭不?解:“人呢?”
从他那?个角度很难穿过湖中心的雾气?和杨柳看到建筑高处,何况还有飞檐遮挡,但这处是翎卿常来的,有时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非玙在下面找不?到他,必然会上来这里找。
翎卿牙关都酸了,唇角尽是濡湿,微微眯了下眼。
亦无殊不?是天天说这样不?合礼制吗?
连夜里都不?能接受,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让非玙撞见?了……
他又被咬了一口。
不?过他这次没恼,抬起?下颌,主动亲吻上去,在亦无殊停顿时,稍稍退开,麻木的舌尖轻轻扫过亦无殊唇角,分?出一只手遮住他唇,微笑起?来,“怕不?怕?”
“怕?”亦无殊擦掉他眼角泌出的泪,指尖扫过眼尾长长的湿润的眼睫,似乎觉得好笑,“我是个什么很要脸的人吗?”
“?”
亦无殊捏捏他脸,“亏你认识我这么久,都不?知道吗?脸这东西,我有得实在有限,用完了就没了。”
他想?起?什么,笑意更明了,“小时候还天天拿脚踹我脸,现在想?起?我的脸是脸了。”
翎卿脸色一变,紧闭的膝盖骤然被分?开,连足尖都被迫离开地面。
猝不?及防之下,失重再度加剧。
亦无殊以一个更具压迫性的姿势贴近他,“你叫他过来看啊。”
他一手凝出水镜,就在翎卿脸旁,“要我给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
“……你今天中邪了吗?”翎卿喃喃。
“可能吧。”亦无殊嘴唇贴在他掌心轻轻摩挲,轻笑道,“也可能是觉得你有点太肆无忌惮了。”
湖上长桥就那?么点路程,他们?说话?间,非玙已经到楼下了。
这回飞檐遮挡的是翎卿的视线,他完全不?知道非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