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太高了,就看不到云层之下有什么了。
还是下面的神使老练,给这些少年解了围:
“傅师兄,这些孩子是我?们家中的,我?们离家多年,甚是想念,这才叫了他们过来?玩几?日,因着不过一桩小事,就没有告知,不想扰了殿下清静,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说得谦卑,眼中的怒火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显然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一道稚嫩中参杂着睡意的嗓音响起,“近日有三位神使自?请卸任归乡,大?人?要遴选新神使,你是因为这个才叫他们来?的吧?”
三千年过去,阿夔个子不长,犀利倒是不减。
阿夔对谎言极为敏感,老一辈的神使常常被她拆台,都?习惯了不在她面前?说谎,倒是新神使和她交集不多,还不知她这个性格,一开口就让众人?下不来?台。
“师姐说笑了,”一群中年人?对着一个小女孩鞠躬行?礼,双手?抱拳,强忍屈辱道,“但?无论如何,这是此时该关注的吗?还请师姐不要避重就轻,殿下无端打伤我?家中侄子,就算殿下再尊贵,我?也要讨一个说法。”
阿夔也不揉眼睛了,睁大?眼看了他一回,清凌凌的嗓音平淡无波,说:“看来?今年要选四位神使了。”
那人?瞠目:“你什么意思?”
傅鹤冷道:“意思是你德不配位,等?回头?我?们将此事告知大?人?,你也不用举荐你的侄子了,跟他一起打包回去吧。”
那人?气得胸口起伏,“好好好,我?算是看清了,几?位师兄师姐今日是要一力包庇这人?了?”
他挥手?一指,指头?正对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