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了还是一个模样,半点用没有。”
“听说你还能勾引人?啊,来?来?来?,勾引我?啊,哈哈哈我?好怕啊,回头?真要用灵泉洗洗眼睛了呢。”
他们肆意谈笑,言辞之间挑衅之极,是半点不把翎卿放在眼里。
愚蠢,幼稚,不值一提。
而?他们如此嚣张,倚仗在何处,无非也就是
亦无殊。
亦无殊不让翎卿杀人?。有亦无殊拦着,翎卿确乎好像还真没法对他们做什么。
不过。
好像。
“吵死了。”翎卿抬了抬眼。
叫嚣得最狂妄的那个少年瞬间就被按在了地上,脊骨被无形的威压死死踩住,半边脸挤压变形。
其他人?脸色一变。
翎卿冷淡地打量他们,有一件事不大?理解。
要是他记性还行?,三千年前?,亦无殊带他出去玩,还让一座城的人?给他送花,在这些人?眼中,亦无殊不是非常“宠爱”他吗?
这些人?是哪根筋搭错了?
不能杀人?之后,翎卿就对人?彻底丧失了兴趣,亦无殊给了他“自?由”之后,连自?由都?失去了让人?魂牵梦萦价值。神岛上应有尽有,翎卿从前?就将全世界走了一遍,大?觉无趣,这些年里还真不怎么出门。
再者,能见着他的无非就是傅鹤非玙这些人?,这些……翎卿咽下去了一句脏话。
又是怎么这么“了解”他的。
“多久了?”翎卿问非玙。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人?如此傲世轻物,当着他的面就敢这样不客气,必不会?是一日之功。
翎卿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人?人?喊打的软脚虾了。
都?是谁传的?
非玙嗫喏:“……不知道。”
他一直跟翎卿在一起,近乎形影不离,如果?他知道,那翎卿十有八九也知道了。
翎卿懒得跟这些人?废话,也没兴趣一个个逼问,抬手?一指,便有锁链自?底下破土而?出,将被按在地上的那人?捆住,拖到他面前?。
“啊!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少年惊恐地挥舞手?脚,着急忙慌调用他那一身虚浮的灵力,想把锁链劈碎。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和翎卿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如萤火之辉和天空中的太阳。
灵力打上去,连个火星都?没溅起来?。
“住手?!”“你敢?!”“快放开余兄!”“来?人?啊,快去叫小叔他们来?!”
“……”
估摸是真觉得翎卿只会?“勾引人?”这一招,这些人?没半点防备,见着同?伴被绑走,才惊慌起来?,闹得一片鸡飞狗跳,不敢靠近翎卿,只得呵斥身旁的伴读去叫人?来?救命。
“好多年没出去走走了,都?怪亦无殊……”翎卿把手?覆在那少年头?上,轻而?易举钻透了他的天灵盖,将他的记忆全剜了出来?,“啊……西宁王?这是谁?”
少年浑身抽搐,一张脸青白如死尸,在他手?下颓然跪地,一动不动。
翎卿搜个魂,又不是要杀他,天谴自?然没动静。
当然,就算要杀他,就这些人?刚才那几?句话,都?足以让天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翎卿在这人?记忆中挖出这位所谓的“西宁王”。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设宴款待亦无殊,却被亦无殊以翎卿害怕打雷为由避开了去,的那位倒霉王爷。
而?他设下那场宴,为的也不是旁人?,而?是他的心肝儿子,王府的世子。
那位世子不知为何,突然迷恋